傍晚,萧莨回来,见到小孩在,瞥他眼,没说什,叫人传膳。
用过晚膳,父子三人坐下来块喝茶闲聊,萧莨过问几句珩儿功课,小孩这几日开始学四书,书背得很溜,在萧莨面前背段,得夸赞,十分高兴。
其实四书五经这些,对未来太子教育来说,算不得什,他更该学是治国之道、驭人之术,萧莨时常带他听政、听自己与部下商议军事,为也是这个。
不过珩儿这小孩聪明,光是这听着,该懂不该懂就都懂,还敢去跟小皇帝谈判,糊弄起人来套套,这方面倒不太需要他们担心,只要正确引导就行。
说会儿话,萧莨亲卫匆匆来报,说有紧急事情要禀报。
珩儿见到祝雁停,先扑到他膝头蹭蹭脑袋,大声喊:“爹爹,珩儿想你。”
他知道这几日祝雁停身子不适,听话许多,不敢再咋咋呼呼,就怕累着祝雁停。
祝雁停摸摸儿子脸,有些担忧:“你父亲不是不让你来,别过病气,你还是赶紧回去自己帐子吧。”
“不要,”小孩不高兴,“父亲也每天都来,他不怕过病气,也不怕。”
祝雁停无奈笑:“你跟你父亲哪能比。”
在湘州没待几日,解决裕王府之事,萧莨下令动身,继续南下,经赣州入闽。
半年多时间,贺如松连同赵有平起,已将徐氏兵马从赣南赶出,但闽州是徐氏老巢,想要攻克,并不容易,且先前冬日之时,战事停许久,直到如今萧莨亲自前来。
他们在赣南与闽州边境之地安营扎寨。
越往南走,与北方气候差异越大,祝雁停有些水土不服,这几日又病场,倒没什大事,就只是不停咳嗽,去岁他刚南下到景州时,也是这毛病。
原本按着计划,还要行进个两日入闽州再下营,那日傍晚萧莨突然下令停止行军,就地扎营,并未与部下多解释。
萧莨将人叫进来,来报信之人送上刚刚收到信函,是贺熤写来,说是先前他们离开蜀州没多久,小皇帝就几次与他提议想要亲征,被他挡回去,这回竟然趁着他不注意,在身边几个太监亲卫掩护下,偷跑出宫,他发现时人已经离开南都府,他已派人去追,能不能追到还不知道,先写信将事情禀报与萧莨。
萧莨拧起眉,若有所思,祝雁停接过信
“爹爹也偏心。”珩儿不满地小声嘟哝。
“哪有啊,”祝雁停叹气,“爹爹和父亲是为你好,你还是小娃娃,过病气更容易生病,你生病爹爹父亲都会担心。”
“真?”
“真。”
祝雁停想着他这病其实好得差不多,珩儿特地来看他,也是有心,没再撵他走。
祝雁停心知他是因为自己,不想拖后腿:“没什大碍,继续往前走就是,何必这个时候就扎营。”
萧莨冷冷看他眼,祝雁停更多未出口话到嘴边,又生生咽回去。
算,萧莨也是为他好,他若不领情,只怕还惹萧莨不高兴。
而且,萧莨这在意他,他其实很高兴。
原地休息几日,不再路奔波,祝雁停咳症果然好许多,萧莨不让珩儿来看他,说是怕把病气过给珩儿,那小孩憋不住,忍两日,趁着萧莨与人商议军事时,偷偷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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