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,”祝雁停抬眼望向面前男人,“不怕,跟你在起,真不怕。”
萧莨回视着他,眸光动动,没有接话。
祝雁停往前步,抬手用力抱住萧莨。
萧莨手搭上他肩膀,轻捏捏:“留下吧,看着珩儿。”
祝雁停无话可说,若只有他人,刀山火海他都跟着萧莨去,可他也得顾及着儿子。再安慰自己,若当真有什危险,或许他不在萧莨身边,他不必分心,反倒好些。
祝雁停分外担忧地提醒他:“这事太蹊跷,小皇帝找那个蹩脚借口特地跑来这边,还避开你和贺熤那边派出搜找之人,结果他刚入那云商府,就被徐氏人知道,看着就像是他们早策划好,共演场戏,先前在南都府时,捉到那些徐氏探子不就说想找小皇帝合作,你可别上他们当。”
“知道,”萧莨眸色沉定,“事情有诈,可不得不去。”
祝雁停轻抿起唇,他知道,萧莨说对,明知道事情有诈,可小皇帝被困在城中,徐氏兵马兵临城下,他就不得不去。他若不去救,甚至不亲自去救,先前做出来那些工夫就都白费,哪怕今日救小皇帝,明日就让他禅位,他们也得先把人救出来。
沉默片刻,祝雁停不再多劝,拿起铠甲,亲手帮萧莨穿上:“那你自己当心些,早去早回。”
“嗯。”萧莨淡淡点头。
去看眼,十分诧异:“他想亲征,还偷偷跑?他在开玩笑?带着那几个太监和亲卫出来亲征?”
个七岁大孩子,连亲政都没有,说什亲征,必是又有什人在背后鼓动他,做下这等事情。
祝雁停看着那信,想想,问萧莨:“你要派人去找?”
“会派队兵马前去。”
无论如何,只要小皇帝还是名义上皇帝,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理这事,至于他到底想做什,得等先找着人再说。
祝雁停贴着萧莨,轻蹭蹭脸,轻轻“嗯”声。
出门之前,祝雁停帮萧莨把剑细细
祝雁停心里还是不踏实,因而有些郁闷,低头在萧莨面前站半晌,闷声道:“不能起去?”
先头进门时萧莨就说只带半人过去,赵有平兵马明日会过来这边汇合,让他暂且留在这里。
“……你去做什?”萧莨喉咙滚滚,声音没有多少起伏,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。
“想跟着你。”
“既知有诈,此去危险,还要跟着?”
旁珩儿听着眨眨眼睛,有些不高兴,这人怎不听他劝,又给他父亲找麻烦……
过几日,外头传来消息,那小皇帝竟跑到赣、闽、粤交界之地座府城里,那里之前被徐氏伪朝廷占据,后头又被贺如松带兵收回,小皇帝去没两日,似是走漏风声,徐氏兵马闻风而动,前去围那座府城,虽尚未破城,但已岌岌可危,城中守将已送出求援信,请求救援。
贺如松那边先收步到消息,因小皇帝被围困在城中,他不敢擅自做主,立刻派人快马加鞭,将事情报来萧莨这里。
听闻禀报,萧莨面色十足难看,当即召众部下前来,商议事情。
祝雁停等个时辰,萧莨议事完回来,更换铠甲拿起剑,他要亲自带兵前去营救,且当下就要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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