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也是,只要摄政王和那小皇帝都死,靖帝机会就来,待到靖帝夺天下,等才真正有前途荣华可享。”
外头几人越说越兴奋,小皇帝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,用力捂住自己嘴,才没有尖叫喊出来。
他爬回床上去,身子缩成团,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,到这会儿,说什后悔都晚。
他太蠢、太蠢,他做这些,都在为他人做嫁衣,即便摄政王死,他也活不。
耳畔隐约听到什东西落到床头声响,小皇帝缩在被子里身体抖得更厉害
小皇帝下榻在当地官邸,城外已被徐氏兵马包围,他不敢出门,就直在这院子里呆着,心里总是不得劲。
那太监与他说,如今只等萧莨带兵过来,徐氏兵马已经在沿途设伏,旦萧莨踏入圈套,就能将之射杀。
只要摄政王死,他就能不死,……可他当真能不死吗?
到这刻,小皇帝忽然有些不确定。
心底无端冒出恐惧和不妙预感,让他心下阵阵发凉。
珩儿拉紧他手:“爹爹别担心,父亲不会有事。”
祝雁停微怔,点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”
用完晚膳,趁着祝雁停泡药浴之时,珩儿跑出帐子,叫伺候自己人来问:“去给本世子打听下,父亲去哪里打仗,为何这急着走。”
这小孩聪明,萧莨匆匆点兵离开,祝雁停又满腹担忧,他本能觉察出有什不对,自要弄个清楚。
那些个下人深知这位世子爷不好糊弄,当即去把事情原原本本打听清楚,来回报给他。
擦拭遍,剑刃愈发锋利,渗着寒光,祝雁停将之插入鞘,佩回萧莨腰间。
萧莨握下他手,大步离开。
祝雁停跟出去,带着珩儿起将萧莨送出军营,看着萧莨翻身上马,站在原地未有动。
萧莨回头看他们父子俩眼,点点头,攥紧马缰,带队离开。
大小在军营外站许久,直到远去兵马再看不到影子,夕阳已落,祝雁停才倏忽回神,牵起儿子手,轻声道:“们回去吧。”
夜里,小皇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,到后半夜,迷迷糊糊要睡去时,隐约听到外头有说话声。
他不动声色地爬起,轻手轻脚走去门边,再小心翼翼地拉开条门缝,没有发出丁点声响。
门外,那原本给他守夜太监,和两个侍卫正坐在廊下喝酒,小声说着话。
“这酒真不错,等虽说跟着那小皇帝,荣华富贵没享受到,连口好酒都喝不上,还整天提心吊胆,活得可太憋屈。”
“待再过个几日,那位摄政王死,咱们再把这小皇帝杀,到那时就是靖帝跟前头号功臣,好日子还在后头,还怕喝不上好酒,没有荣华富贵享。”
珩儿听罢气呼呼地原地转两圈,心里把那小皇帝骂百八十遍,大喊声:“大嘴巴!”
大嘴巴倏地飞过来。
“你去给找找,那小皇帝在哪里,问问他到底想做什!”
大嘴巴哼哼唧唧,不怎愿去,被珩儿撵几下,只得嘎嘎乱叫着,趁着夜色,飞出军营。
云商城。
父子俩起往回走,小孩小声问祝雁停:“爹爹,父亲又去外头打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什时候会回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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