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刻不知道能说什,只能安静地听,听周罪说他自己确是有罪。
“爸那时候已经有新家,另外又有个儿子。和爷住。”周罪另外只手扯个抱枕随意抱着,但是握着萧刻手只没松开,“高中时候爷也不在。那会儿已经在和香港人学纹身,爷留十几万吧,爸说爷爷留都给,让拿钱自生自灭,以后就算死在外面也别再找他。”
周罪说到这儿时候笑下:“其实他直很怕,他觉得命硬,怕克他,所以连话都不怎跟说。”
萧刻想说这样
周罪问他:“不好奇名字?”
萧刻点点头,坦白说:“说实话其实非常好奇,般人不会用那个字。以前还以为你为酷故意改字,但是看你身份证上确就这写。”
周罪笑笑,低声说:“爸给起名。”
萧刻好像能猜到点。
“妈生时候难产,医院血库里血用完没能等到调血,人就去世。”萧刻之前就特别喜欢听周罪说往事,这人说起回忆来很有味道,语气很低沉很慢。但这次说内容有些沉重,萧刻心里有些发沉。
想周老师是真君子啊,有经验会玩儿哪还真给你收拾个房间,孤男寡男夜里用得上两个房间?萧刻虽然肖想那副身体很久,但说实话他来之前其实没想那些。
这会儿坐在周罪家沙发上些念头才突然灌进脑子。
要做点什吗?做吗?
周罪换新床单,又拿新牙刷毛巾放进洗手间。萧刻在心里摇摇头,算。还不太舍得吃这块肉,而且现在还不到时候,火候欠些。周罪穿着居家服样子萧刻第次看,条灰色运动裤和个长袖T恤,看着比平时随和柔软些。萧刻心想,宝贝儿,萧老师今天就先饶你。
周罪收拾完问他:“累吗?”
“所以爸从小就很讨厌,”周罪说,“他说从出生就是带着罪,出生就是场罪孽。”
萧刻抿抿唇,伸手出去。
周罪看眼他手,然后很自然地握住。他用拇指轻轻划着萧刻手,继续说:“在奶奶家长大,到上初中那年,她中午去给买鱼,回来路上摔跤。老人骨头脆,摔坏腿。手术之后那天晚上直流血,找很多次,但是医生和护士直说是正常,结果第二天放学再去时候人就没。”
萧刻皱紧眉:“这是医疗事故啊,医院怎说。”
周罪又刮刮他手背算是安抚,说:“医院给十万封口费,爸接受。不接受也没什办法,人走就是走。”
萧刻往旁边挪挪,歪在躺床上,很自在姿势,摇摇头:“不累。”
周罪给他拿条毯子随手搭他身上,然后坐在离他不太远位置,说:“想聊聊吗?听说说以前事。”
“聊啊。”萧刻眯眯眼,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很舒服,城市里不让放鞭炮,但外面偶尔还是能听见几声响,也能看到零星烟花。屋里换成暖色调灯光,他盖着毯子听他喜欢人讲述从前。
切都很好。
周罪这主动要说关于他自己,说实话萧刻挺意外。周罪想说他自然得听,萧刻侧头看着他,等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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