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罪把他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，临走之前蹲在他床边看
半天，萧刻
直闭着眼。
但是他起身要走
时候萧刻却突然出声，问：“
沉不沉啊，周老师？”
周罪回头看他，失笑：“不沉。醒着呢？”
“半睡半醒吧，”萧刻也笑下，脸上还有着未退困意，说话声音也是低低哑哑，“你没跟说新年快乐，往哪儿走。”
周罪于是又重新蹲回来，摸摸他额角，说声“新年快乐”。
父亲也真是服，不过没真说出来。他问周罪：“那钱你要吗？”
周罪点头：“要，拿三万。后来香港人就让收钱，做点简单纹身，收钱他都给。”
“他人挺好。”萧刻说。
“嗯，没他就不知道现在什
样。”周罪靠在沙发上，很平静很温和，“他是指路者。”
那天周罪说不少，后来讲讲他各处学纹身经历，见过形形色色人。他声音是有魔力，萧刻沉浸其中，觉得自己现在离周罪很近，他们灵魂甚至是贴紧。
萧刻满足，闭上眼睛喃喃着最后扔句：“去他妈罪吧，什破名儿……萧老师单方面宣布你从明天开始叫周礼物，你是三十岁礼物。”
其实萧刻想听听关于亚宁事儿，那个惹麻烦前男友。但是周罪没怎提他，他也不会开口去问，这好气氛不应该让它变得尴尬。
后来周罪侧过头看着萧刻，安安静静地看好半天。凌晨三点，室内温度很舒适，萧刻本来感冒也没好，缩在毯子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。周罪开口问他：“命很硬，身上带着很多罪，萧老师怕不怕。”
萧刻立刻摇摇头，捏捏周罪手，说：“没怕过，萧老师不认识‘怕’字，也不信命。”
萧刻手心很暖，周罪从握住开始就没松开过。之后他不再说话萧刻很快就睡着，睡着样子很安静，跟他醒着时候给人感觉样，是温润，很柔软。
周罪把他抱起来时候其实萧刻就已经醒，但是他没睁眼。这是萧刻长大以后第次被人抱，还是以这样姿势，完全弱者姿态。不过这也没什，依靠周罪感觉并不坏，偶尔当第次弱者也没什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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