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往旁边看眼,自己也笑,又说:“图赶时间,今晚得弄完。改天呗?”
“那行,你忙。”汤索言道。
陶晓东没撒谎,手上图是真着急,弄完怎也得九点多。
但是汤索言这个电话也让他有点惦记着,干活时候直没说话。直到图弄完,客户擦完开始穿衣服,陶晓东站起来说:“打个电话。”
“如果是你也会那样,应该。下回你手疼碰巧在话帮你按按,舒服点是点。”陶晓东又说。
苹果吃完,话也都说完,陶晓东试探道:“那走?”
汤所言刚才只是浅浅地皱点眉,现在却是很明显。陶晓东甚至没抬眼看他,没听见汤索言回应,站起来走。苹果核也自己带走,扔进电梯间垃圾桶。
陶晓东其实今天来情绪直不不高,尽管直笑,但跟平时还是不样。
晚上下班时间,陶晓东接汤索言个电话,接起来直接叫“言哥”。
后来自己缩肩膀,笑着主动走过来坐下,说:“离近点儿你看?”
汤索言问他:“等会儿上哪去?”
陶晓东说:“回店里呗。”
汤索言收回视线,手腕拨下从抽屉里拿个苹果,扔过来给他:“吃完再走。”
陶晓东眨眨眼,接过来就咬口。
陶晓东让人句话叫停,手放在门把上保持着这姿势回头看,不知道他要干什。
汤索言也不再说话,陶晓东几秒钟之后转回身,门又给关上,站那儿笑:“干吗啊?”
汤索言问他:“你天天跟有人撵你似干什?”
“没有,谁撵。”陶晓东被叫住也不知道汤索言什意思,只是笑,“叫有事儿?”
汤索言说:“没事儿。”
汤索言在电话里问他:“在哪儿?”
“在店里,”陶晓东戴着耳机讲电话,“怎你说?”
“起吃饭?”汤索言问。
陶晓东顿下,小声说:“干活儿呢……”
这声听着可太软乎,旁边纹身师故意咳两声,阴阳怪气地学他:“干活呢……”
让人这盯着,陶晓东连苹果都吃得规规矩矩,恨不得每口多嚼两下。汤索言端着半天也绷不住,笑出来,陶晓东也笑,汤索言问:“吃饭都聊什?”
陶晓东又咬口苹果:“聊挺多呢。”
“都聊得挺好?”
“挺好。”陶晓东答得还挺认真,“就聊聊你,说说你以前,再问咱俩好上没有,说现在顶多是对你有点意思,离好上还差得远。唐医生也说你手,你用手换他。”
陶晓东边吃苹果边交代,汤索言几不可见地皱下眉。
俩人四目相对,互相看着,站着那个懵得直笑,坐着那个脸平静地看。
“不是,到底怎啊?”陶晓东贴着墙站得直溜溜。
“就看看。”汤索言视线都没动过,直落在他身上,话尾轻轻挑着音,“不让看?”
“靠……”陶晓东真有点扛不住,转开头笑着念声,念完又把头回过来,板板正正站着,“让看,看吧。”
陶晓东没什怕看,当初就穿条裤衩都看完,现在穿得这严实还有什不能看。唯有点捱不住就是汤索言视线,这直接不带点遮掩地看,陶晓东再脸厚也觉得怪难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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