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宁就站在汤索言办公室等他收拾，想要下班
起吃个饭。汤索言走过他身边
时候，唐宁刚好垂下手，两人手背碰，触即分。
汤索言开门，唐宁道：“你手真凉。”
汤索言没回他这话，只问：“怎
过来？”
唐宁说开车，汤索言于是点头：“那行，
就不送你。”
饭没吃成，唐宁也不恼，说：“好，改天有空起吃饭。”
其实陶晓东接都不是汤索言电话，俩人那天晚上之后就没再联系过。头两天汤索言不在医院，后两天在不在不知道，他没去也没问。
唐宁跟他见完面肯定不会就这算，定还有后话，要不见这面也就没意义。陶晓东没想紧盯着不放，那样没劲，两头拉扯着是最累。
人和人之间这点关系让陶晓东琢磨得明明白白。
唐宁确实找汤索言。
下班之前直接来汤索言办公室，汤索言正换衣服要走，看见他进来，挑挑眉。
“那就好。”汤索言笑下，突然问个不着边问题，“谈过几次朋友？”
“什朋友？”跨度太大这个问题，陶晓东没反应过来，问完反应过来，失笑，“说实话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可记不起来，都三十多。”陶晓东说得挺实诚，“好多都记不住，段段，数不清。”
在这方面汤索言就单薄多，就谈过次。陶晓东说完自己也觉得寒碜，“下回你再问敏感问题提前打声招呼，心里也好打个稿。”
他站三楼窗户边打电话，旁边是整面墙置物架。汤索言电话接得很快，接起来“喂”声。
陶晓东笑道：“才忙完。”
“没吃饭呢吧？”
“没呢，没倒出空来。”
汤索言放下手里书，说：“晚上吃东西别太快。”
汤索言没回应，道：“慢点开车。”
陶晓东说不找也是真
唐宁叫声“言哥”。
汤索言问他：“有事？”
“没什事，过来开会，就过来看看你。”唐宁说得极自然，冲着汤索言笑，“挺久没见。”
“最近还好？”汤索言换衣服，收拾着东西。
“还行。”
个电话黏黏糊糊唠半天，后来是汤索言让他赶紧去吃点东西。
汤索言说明天后天都不在医院，让他中午不用去。陶晓东说知道。
店里就这多人，天十几个小时在起，都熟，也没大没小惯。最近大家都知道陶晓东有情况，也都开他玩笑。现在谁听他电话响就不好好咳嗽，恨不得全店人都感冒。
连小哑巴们都跟着来劲，有天陶晓东手机响，旁边个小哑巴竟然起头咳嗽上。陶晓东抬头看眼，笑着拍下他腿：“咳都咳不利索还跟着凑热闹呢？”
小哑巴腼腆地低头笑着走。
“记住。”陶晓东从旁边架子上那个小摆件，在手里摆弄。电话那边暂时没什声音，陶晓东低低地叫声“言哥”。
汤索言：“嗯。”
“你是不是多想？”陶晓东搓着手里那个木雕，想想说，“你给打完电话直琢磨，怕你多想。”
“想什？”汤索言问。
“不知道，反正你别多想。真没什情绪，跟唐医生也聊得挺好。”手上小东西快让陶晓东搓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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