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士连连摆手,还是很小声道:“不不,您收着,真只是点心意。”
汤索言几乎是面无表情地道:“们医院没这规矩,不用这样你们也可以安心。”
女士急得脸都有点红,这样事仿佛在来之前就已经达成和医生之间默契,现在被拒绝心里七上八下地发慌,抬头四处扫视圈,没看到监控。于是再次说:“您看拿都拿来,您别拒绝。”
“你拿就得收?”汤索言垂下视线,不愿意再聊,“下午手术你可以放心,会尽全力,从入行到现在没有收过,也不会给任何人破例,请回吧。”
他已经明显不想交流,家属再说什话汤索言也不再开口,最后对方也只能收回红包讪讪地走。
汤索言收餐盒,起拿去扔。徐老去看患者,他回自己办公室等下午手术。
手机上安静得条消息都没,这几天都很静。
有人过来敲他门,汤索言说声“进”,把手机放进抽屉。
进来是个家属,上午看到过,是位患者女儿,客客气气地招呼道:“汤主任您好。”
“你好,有事?”汤索言问。
如果天之内有多台手术话,汤索言通常是不换刷手服,直到最后台手术结束,这样方便,不用来回折腾。
然而这周他衣服换得倒勤,严格按流程来,出去之前刷手服肯定换掉。
这周三汤索言不接门诊,排满天手术。午休时候汤索言换衣服,跟徐教授起吃午餐。师母给带饭,每次带饭都有他份。
教授也是全天手术,几乎都是靠关系硬排进来,他现在接诊不多,号难求。
吃饭时候徐老跟汤索言聊几个病例,来回争论几个回合,最后教授笑,不再说。两人多年师生关系,在院里徐老从不遮掩他对汤索言看重,当初就是他亲手领着带出来,后来汤索言出国没回来,他亲自去给带回来。
下午第台手术就是她们家患者,全麻做单眼眼球摘除。检验过麻醉效果后,除主刀汤索言,另位主治医生和麻醉医又
对方走进来,关上门。
汤索言在问她有没有事时候,几乎就已经知道她要干什。
家属看起来四十岁左右,穿着打扮上看得出条件不错。她走到汤索言办公桌前,从挎包里拿个红包出来,厚厚沓,双手推到汤索言这边。
“汤主任,没有别意思,您千万别多想,就是想感谢您。”她声音压得极低,就算现在门口站个人都听不见。
汤索言应对这样事情已经机械化,拿本书抵着把红包推回去,道:“理解你们心情,但是不必,心意领,请回吧。”
科里副主任好几个,汤索言是话语权最高那个,除徐老就是他。主任医师哪个没资历,个个都比汤索言年长,经验和能力也不差。徐老步步把汤索言推到今天位置,这些年和院里各层级领导不断博弈,哪个组织里都缺不派系较量,哪个教授没有自己学生。
但汤索言也确实能服众,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最优,挑不出错来。
“你师母念叨你好几次,有空时候过去看看。”徐老说。
汤索言笑着点头,说:“师母惦记。”
“惦记着呢,半年不见月月都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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