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又问:“上次那套衣服再给穿穿?”
那套衣服汤索言已
到都到这,陶晓东再坚持说要走,太也显得太计较。陶晓东于是下车,汤索言托着他左胳膊,边走边说:“这晚你要往哪回。”
陶晓东没让人这托着走过,时间还有点别扭,想笑:“言哥自己能走,你这样感觉好像半身不遂。”
他这用词又让汤索言皱下眉:“乱说话。”
再次踏进这个门,关于那晚记忆猛地在陶晓东脑子里闪下。进门这股淡淡香把陶晓东这些天刻意想忘掉那些画面全勾起来。
他穿那双拖鞋没收起来,陶晓东换鞋,站在门口还有点拘谨。
这只手暂时是用不,三四个月内没法正常用。陶晓东直到坐进车里仍然觉得迷幻,安全带只手都扣不。
“走时候好好,回来还弄个骨折。”汤索言帮他扣上,“疼吧?”
“还行。”陶晓东说,“你明天还得上班呢,这晚上都搭身上。”
汤索言启动车,说:“倒宁愿今天没用搭这半宿,你回来好好,吃个饭送你回家。”
“那怎整?都已经这样。”陶晓东脸色都疼得不好看,还能笑出来,说,“让你操心言哥。”
片子递过去,跟那医生说:“骨折。”
陶晓东这才有点信,问汤索言:“真啊?”
汤索言站他旁边,没心思跟他说话,只看他眼。
无名指和小指骨折,中指软骨损伤。
陶晓东有点蒙,他就磕下,当时也没觉得有那大劲啊。
“你这手得疼段时间,”汤索言也换鞋进来,很自然地推着陶晓东走,“晚上你要疼得睡不着就跟说,吃片药。明天上班你跟起,你得打几天针。”
“给你弄点东西吃,你坐着歇会儿。”汤索言又说。
陶晓东单手脱外套,汤索言帮他挂门口,陶晓东其实直憋着尿,在医院那会儿也没倒出空去。
“言哥。”他叫汤索言,清下嗓子说,“得……洗个澡。”
这天又火车飞机又医院,不洗个澡今晚这觉没法睡。汤索言看看他左手,想想说:“洗吧。”
汤索言没搭理他,太不省心。
陶晓东疼得迷迷糊糊,靠在座椅上眯个盹。车停在汤索言家地库里时候,陶晓东坐起来问:“这哪儿啊?”
汤索言帮他按开安全带:“家。”
“不用,回家就行……”陶晓东不想麻烦汤索言,“你明天还得上班呢,哪有空操心。”
汤索言不跟他多话,下车开他这边车门:“下来。”
俩人在医院折腾好几个小时,出来时候都半夜。中间陶淮南给陶晓东打过个电话,问他怎还没回去。
陶晓东没说在医院,只说不定几点回。
陶淮南问他什事,陶晓东没什说,最后只说是跟汤医生在起。陶淮南听这个就不问,笑着说那你别回来也行。
陶晓东左手整个都固定上,因为时间有点长,超过24小时都没处理,肿得太厉害。复位上夹板过程把陶晓东弄出身汗,疼也不吭声。汤索言站他旁边,手搭在他肩膀上,能感觉到他每次疼得厉害浑身肌肉都绷起来。
汤索言拧着眉,在他肩膀后面抚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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