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还当他说着玩，
边疼边还想笑。直到汤索言叹
口气，跟他说：“长没长心，别笑。”
骨科这边急诊值班
医生汤索言认识，直接领着陶晓东进去。拍片之前就来过，汤索言把
趁着排队缴费出去空档，汤索言握着他手腕，仔细看眼他手。汤索言问他：“磕哪儿？摔？”
“磕砖墙上，就寸劲儿。”陶晓东手现在肿两圈，自己都有点想笑，笑着说，“啥事都能让
赶上。”
汤索言还是皱着眉：“还笑？疼不疼？”
陶晓东说还行。
结果这晚陶晓东没能回得去家，被汤索言直接拉来医院，去急诊拍个片。晚上医院人少，不像白天那
人满为患，汤索言走他左边，护着他左胳膊。陶晓东还在说：“感觉真没什事，言哥。”
接机口即停即走，汤索言先把车开走，看着前面路，笑着说句：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这句话是调侃他，陶晓东立刻笑。
今年雪大，陶晓东走这十多天下好几场雪。陶晓东惦记着汤索言手事，问：“手还疼吗炎哥？”
“疼。”汤索言答得倒快。
他右手就放在档位杆上，陶晓东看看，没动。汤索言看他眼，然后伸过来在陶晓东手上碰下：“不看看凉不凉？”
力气，当时也没觉得多疼，过两个小时才觉出疼来，半只手都肿。
在飞机上时候这半只手跳跳疼，陶晓东想睡会儿也没太睡熟，这只手始终牵扯他，他有点睡不踏实。
飞机在停机坪上滑行时候，陶晓东发消息给汤索言：言哥，你到吗？
汤索言发语音给他：“有点堵车，还得二十分钟差不多，你到？”
陶晓东说：“提前到半小时，不着急，在停车场等你。”
“是吗，”汤索言脸上有点无奈地道，“感觉你是骨折。”
陶晓东还挺肯定地说不会：“刚磕完都没疼，估计就是挫着筋。”
“手端着，别控。”急诊这边值班医生虽然汤索言不认识，但是他们知道汤索言，看见他来会跟他打声招呼，汤索言就回应着点点头。
取片，汤索言先看看，陶晓东还问他：“折吗？”
问时候还笑呢，直觉得就是挫筋肿，过两天就能消。汤索言看他眼，说折。
这碰把陶晓东呼吸都快碰没，窒息。
陶晓东把自己手抽出来，汤索言也感觉出不对：“手怎？”
“挫下。”陶晓东呼口气，苦笑道，“凉不凉都感觉不出来，麻。”
汤索言看下他手，肿得有点夸张。汤索言皱起眉：“什时候事？去过医院吗？”
陶晓东摇头说：“没看，应该没事儿，就是昨天磕下。”
汤索言跟他说：“那你慢点走。”
他说这句时候带着点笑意，陶晓东于是也笑，回他句：“好嘞，掐着点儿，二十分钟走出去。”
下飞机时候陶晓东右手拎着他包，左手放在身前，但还是被撞好几下。撞得陶晓东快出汗。
俩人从那晚开始就没再见过，按理说陶晓东得紧张。但这手有点越来越疼意思，给陶晓东那点紧张情绪都搅和散。
车上温度挺暖，陶晓东坐进去先呼口气，然后叫“言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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