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索言没让他关上,走出来。看见那人时候也很意外。
“不是,你站这儿干什?”陶晓东脸色很不好看,直挡着汤索言不让他动,想让他回去。
那男人嘴巴动动,声音很小:“汤医生……你是骗吧?”
汤索言推推陶晓东,不让他挡着,陶晓东没动。汤索言跟对方说:“不管你要说什,这都不是说话地方,不会在家门口跟你进行任何交流。你可以去医院找。”
“你就是骗……你们当医生心都黑,在们身上没钱赚就不再管,你们只管那些能赚到钱……”那男人直直地盯着汤索言看,“你骗,傻才信你。”
汤索言抬眼看过来,陶晓东说:“长,得弄弄。要不不好看。”
“好,”汤索言说,“中午别去医院,太赶。”
陶晓东说好。
俩人吃完饭收拾就得走,汤索言去房间里拿手机,陶晓东先穿鞋已经开门。
门开之后陶晓东抬头吓跳,没防备惊得没忍住说声“操”。
陶晓东生日看阳历算大,月份摩羯座。要按农历看就是小生日,腊月。小时候都是过腊月生日,那阳历在哪天就不定。那会儿腊月初八别人喝粥他还得多吃点肉,过生日呢。
后来他自己出来闯,爸妈也没,忙得也就记不住农历生日。阳历生日每年有弟弟和朋友给记着,赶上还能过过。
过完今年这个生日陶晓东就三十五,三开头岁数快到半。其实每年陶晓东过不过生日,也就是陪着大家乐乐,他自己本身没什念想。
可今年不样,今年有指望。今年身边有惦记人,也就开始惦记着朝人要点东西。
陶晓东打算好好,按他俩现在这个进度,到他生日那会儿俩人估计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人前牵个手打个啵儿。店里那些兄弟们加上田毅老夏他们,陶晓东让人嘲讽这多年,到酒桌上就张罗要给他介绍对象,也是时候该让这个话题终结。
他眼神让陶晓东很不舒服,他堵在家门口事也挺恐怖。陶晓东虽然心理上挺同情他,但这会儿确实反感占更多,他烦躁地说句:“你赶紧离开这儿。”
“爱人走,昨天下葬。”那男人低着头,鬓边点白发让他看起来显得沧桑,“你们太冷漠,们是
——门口站个人。
陶晓东眼认出来这是上次在地库那个家属,这次看起来很憔悴,双眼通红。
“你干什啊?”陶晓东拧着眉问。
汤索言拿手机过来换鞋,听见他跟人说话,问:“怎?”
陶晓东反手要关门,不想让汤索言出来。
陶晓东周六生日,周三田毅电话就打过来,说这久没见,必须得好好聚次。他本来这周六值班,他跟人串过,这周六必须得好好作次。
陶晓东当时正吃着早餐,头发还没干透,汤索言拿着牛奶过来时候顺手在他头上抓把。
“行啊,你不值班就行。”陶晓东咬口吐司片说。
他俩有阵没见,陶晓东真没好意思告诉田毅他差不多天天都去三院,每天中午拎着饭盒去,就是没特意过去看他。这话说容易没朋友。
挂电话陶晓东说:“等会儿你上班去剪个头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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