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索言下地,没搭腔,只笑声。
他已经在刷牙,陶晓东才反应过来,牛仔裤已经穿完,上半身还没来得及穿。跟进来,从镜子里看汤索言,笑着问:“啊?”
汤索言漱口,洗掉嘴边泡沫,只回句:“你猜。”
陶晓东身上还都是汤索言昨天磋磨出来这样那样痕迹,从镜子里看还挺唬人。
汤索言问:“下午跟回趟妈家?”
陶晓东这个电话接得,几乎能让唐宁彻底死心。他面对陶晓东不像面对汤索言那理直气壮,没有那种理所应当态度。
这不是能容忍着他闹脾气那个人。
陶晓东呼口气,把手机放边。
汤索言又把他往怀里圈圈,靠在他身上,说:“再睡会儿。”
陶晓东于是笑:“睡不着,你睡你。”
唐宁问:“你们……住起?”
陶晓东回声“嗯”。
唐宁又问:“在起?”
陶晓东还是声“嗯”。
他面对唐宁时候总有点不敢说话,也说不清是怎个态度,不忍心说重话。私心里也觉得自己是后来那个,要是没有他插脚,说不定唐宁和汤索言或许还有点可能。尽管汤索言明确地说过不会再好,可陶晓东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不太地道。
几秒说:“你接。”
唐宁名字在屏幕上亮着,陶晓东没接。
唐宁这段时间直没放弃找汤索言,他后悔。他以个跟汤索言在起十三年身份,直横在这儿。说是根刺那不至于,没那大影响,但他这样时不时出现下,也确实挺影响气氛。
陶晓东没想接他电话,怕他尴尬,他们三个谁都尴尬。
边是相恋多年前男友,边是彻底转正现任。
“行啊。”陶晓东答得很痛快,站在另边刷牙。
“说要给你补个生日。”
陶晓东吓跳:“嗯?”
“昨天就叫回去,说晓东过生日,先不回。”汤索言撕开剃须刀包装,站在镜子前边刮胡子边慢慢地说着话,“让你今天跟起回
“那你别动。”汤索言圈着他,真要睡。
几分钟之后好像真睡着,陶晓东看着他,觉得汤索言赖床这事儿跟他本身气质太反差,很有意思。
汤索言又睡半小时,陶晓东就陪半小时,汤索言再次睁眼时候陶晓东把他叫起来。
汤索言坐起来,说睡得太舒服。
“床舒服?”陶晓东问句,“还是枕头?喜欢咱们要个新拿走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唐宁还是有点慌,起个头又说不下去,半天都没说出下文来。
陶晓东昨天刚跟汤索言睡,现在躺在汤索言旁边,这次电话接得比以往任何次都虚。
汤索言额头贴在他肩膀上,放在他肚子上手,拇指刮刮。
“……没事。”唐宁吸口气,又说,“你别介意。”
他这说陶晓东更听不下去,说:“别这说。”
电话再次响起来时候,汤索言跟陶晓东说:“接吧。”
陶晓东犹豫几秒,最终还是接起来。
“唐医生。”陶晓东清清喉咙,很客气。
唐宁很明显是噎下,过会儿才又开口:“……言哥呢?”
陶晓东看汤索言眼,不忍心说得太过,只说:“在洗手间,你找他有事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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