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很懂事儿,立刻接句:“那你什时候下班呢?”
因为汤索言现在跟陶晓东关系,陶淮南经常能在电话里跟汤索言对上话,已经很熟。休息时间还能跟他发微信,之前陶晓东生日陶淮南早早就告诉他。
汤索言笑着说:“七八点钟,提前给他打电话。”
“好嘞。”陶淮南答应着。
汤索言跟他说:“现在放假你们俩也可以搬过来住,反正不用去学校。”
有人疼卖惨最有用。陶晓东心疼吧啦地小声哄半天,外头下雪多冷都挡不住他这股热乎劲儿。
陶淮南在休息区沙发上坐着,捧着半个菠萝撕着吃。他爱吃这个,觉得这吃有意思。
陶晓东干完活,正单手拖着地,迟骋也帮他拖。陶晓东和迟骋手机都在陶淮南手里,电话响起来时候陶淮南摸着接通,说声“你好”。
“小南?”汤索言听出他声音,问,“哥哥呢?”
陶淮南顿时就笑,叫声“汤哥”,说:“等叫他。”
快过年,陶晓东这边年会都开完,奖金发出去挺大笔。不管是那些直跟着他干纹身师,还是那些残疾小孩儿,陶晓东向来大方。
纹身师们跟他开玩笑:“你还给们发钱啊?看都得们给你发,散财老哥。”
他们都有钱,对他们来说奖不奖金,就是图个过年彩头。店里抽他们两成并不多,很多店都是对半抽。陶晓东虽然抽他们钱,可同样能给他们资源,这儿是最好平台,对年轻纹身师来讲能在这儿就代表实力,出去单干没有这多排不开客户,也未必要得上价。
陶晓东这人对兄弟对朋友没得说,不会差人事儿。抠不抠,那都是对外,手黑价高那是冲着外头合作方。
兼职学生们陆续都回家,店里最近有点空,干活人也没那多。陶晓东如果闲着就拖拖地,冬天鞋踩雪带进来太脏,天得擦好几遍。
陶淮南不可能去,他俩才在起多久啊,两个人在家住正好,人多不方便。
汤索言从住院楼下来时候,又拿束花。
这都是这段时间以来第好几束。
陶晓东看见就笑,他开着车没法接,让汤索言帮他拿着,说:“心疼死。”
汤索言挑眉:“心
“他忙就不用叫他。”汤索言说。
“不忙,他拖地。”陶淮南扬声喊着,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才对,就微微侧着头,“哥电话!”
迟骋在后面说:“哥下楼。”
“哥下楼,”陶淮南乖乖传话,“等下让他给你回?汤哥你回来吗?”
汤索言说回来。
陶淮南和迟骋放寒假,经常会过来店里待着,陶淮南虽然直撵着不让回家,但其实还是想他哥。
偶尔天汤索言加班或者出差不回来,陶晓东就回家去住。
昨天就是汤索言临时被调去隔壁省,做个会诊。患者身份比较重,周边省份专家都调过去。时间掰成好几瓣用,抽着时间给陶晓东打个电话简单说说,话没说完就赶紧挂。
陶晓东在自己家住宿,外面下宿雪,早上汤索言来电话时候问他起来没,陶晓东刚睡醒,话音发软地说句“还没”。
他天天早上叫汤索言起床就是这声音,汤索言在电话那头听着,说他宿没睡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