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接受不同性之间感情,没必要说太多,不过陶晓东这声“有”,就够让人放心。孩子不容易,这多年带着弟弟,身边连个固定伴都没有。
田毅妈妈连声说着“好”,让有空带来看看。
年三十儿这天,陶晓东小半天没出屋,哪都没去,陪着陶淮南和迟骋。市区里没有放炮,零星几个都连不成片。
陶晓东问陶淮南:“今年还放不放花宝贝儿?”
陶淮南立刻摇头:“可不放。”
他是真太累,睡得很沉,前几天他直睡觉轻。
接下来到过完年,他只会越来越忙,医生职责在这儿,别人都团圆时候他们得加班。
其实这段时间忙点也挺好,陶晓东还挺希望他忙。唐宁上次那刀到现在陶晓东想起来都替他疼。他们直没提过唐宁,没什好提,这不是能挂在嘴上聊事。有些事就只能交给时间。
忙起来就想不起来。对他们这个年纪男人来讲,能有时间放肆地思考或是琢磨段旧恋情,抛开主观愿不愿意,单就时间来说都挺奢侈。
腊月二十八那天,陶晓东自己开车去趟汤索言爸妈家,送不少东西。两位老人要留他吃饭,陶晓东说忙。
疼?”
陶晓东:“心疼钱,挣钱多难呢。”
汤索言都不想搭理他个抠精,但是又忍不住还是笑,问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这花不贵。”
“贵不贵也太奢侈。”陶晓东说得本正经,但又分明是笑着。
心里都美坏,那个美劲儿从眼神里往外洒,就故意逗帅医生笑笑。别说束花,东神随手干个小活百束花都花不,收花多开心呢。
陶晓东笑:“怎啊?”
“汤哥都忙成什样,可不敢放。”虽然放鞭炮不是就定会伤着眼睛去医院,但跟汤索言有这层关系,感觉出门放鞭炮都给医生们添麻烦。
陶晓东哄他说没事儿。
陶淮南是打定主意不玩那个,还跟他说:“别撺掇,你能不能有点医生家属自觉,点安全意识都没有。”
陶晓东被教育,也不再问,躺沙
真忙,堆事儿。
汤索言从这天开始就得在医院值班,眼外伤眼急伤患者太多,他回不来。陶晓东要串门堆,他自己没爸妈,但兄弟们爸妈家都落不下,该有礼不能差。
田毅家他去好几趟,夏远家他也去,还有其他几个去外地发展不常回来兄弟家。有老人有孩子,红包和东西都得备上。
田毅爸妈问陶晓东有没有对象呢,什时候结婚。
陶晓东头年笑着点头说有。
以前不是恋人那会儿,分开十天半个月心里也长着草样惦记,但比起现在来还是差多。关系定,天天在身边看着,这隔晚没看着都觉得心里空得不行。
汤索言做菜时候陶晓东连花都不收拾,先放边,就坐餐桌边盯着汤索言看。
吃完饭才开始收拾今天那束小花,从店里拿好多空花瓶回来,店里缺小姑娘,没情调,以前花瓶里装都是假花,后来落灰脏就都扔。正好倒出来空瓶给陶晓东装他扶郎花。
陶晓东边收拾边想,这名字就起得好,浪漫,舒坦。
汤索言昨晚宿没睡,这天早早就睡,手隔着睡衣放在陶晓东肚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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