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那
、那……那珍惜，心都要碎
。”陶晓东用眼睛顶着汤索言肩膀，说话时带点鼻音和沙哑，“……怎办啊？”
汤索言侧过头，用下巴贴他
头顶。
陶晓东紧紧地贴着他，不抬头，鼻音越来越重嗓音越来越哑：“你说伤心快疼死，太疼。”
汤索言抬手去摸他脸，想让他抬头。
陶晓东躲着不抬头，他不让汤索言看他脸。汤索言亲着他头顶，叫他“晓东”。
那
瞬间心里感觉很难形容，好像飘着心被托住，游荡魂有个归处，踏实得整颗心都落地，浑身都松软。
这个瞬间太舒服。
汤索言原本正在松领带，看见陶晓东睁着眼睛看他，笑下：“醒？”
陶晓东看他会儿，坐起来，安静地挪到汤索言这边。
汤索言搂他下，睡得热乎乎，汤索言很喜欢：“睡好？”
他最近经常都是这个状态。
汤索言跟他说：“下午得去开个会，你睡会儿？”
陶晓东说行。
汤索言走前他已经睡着，枕着抱枕侧躺在沙发上。汤索言没拉挡光帘，去给他拿条毯子盖，走前在他额边轻轻亲下。
陶晓东这段时间睡得直不好，很多时候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，整个人直憔悴没精神。
汤索言关完窗户回来，再次走过他身边时候，轻轻拍拍他腿，说：“放松。”
陶晓东觉得自己已经很放松，比起前几天来说。
他就像个小心翼翼孩子。
午饭后，汤索言看着他主动拿水果洗，自己弄盘水果，端过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吃。平时他吃水果并不积极，都是汤索言洗完切好他才记得吃，不然想不起来。
现在知道自己眼睛要坏，每顿饭都记着吃份蔬菜沙拉，饭后也自己想着吃水果。
“怎办啊？”陶晓东用力抽
陶晓东先是“嗯”声，之后叫“言哥”。
汤索言在他后背上下下摸，像是跟从前样只是无意识小动作，也像安抚。
“……”陶晓东把头搭在他肩膀上，汤索言衬衫还没脱，入眼白不刺眼，反而带着股汤索言身上温润。
他哑声道：“只是不知道该怎办，没想跟你分开……”
汤索言手上动作顿下，之后继续摸他后背。
今天难得睡得沉。
可能是跟汤索言待在起上午心里太平静，汤索言让人安稳。
他好像就没担心过陶晓东眼睛，病咱治病，别犯愁，别想太多。他从来没给陶晓东传递过这是个多严重事态度，直轻描淡写，他这种态度下陶晓东自己也松很多。
汤索言回来脱外套先过来看看陶晓东，见他睡得还踏实着就去洗手。洗手过后坐在沙发上，几乎是他刚坐下陶晓东就醒。
眼看到汤索言。
汤索言看着他叉块苹果咽下去，突然别过头不再看他，缓半天才又转过来。
说话之前先吸口气，清清喉咙，笑下：“这乖。”
这要是以前陶晓东马上就得笑着说“靠”，三十多被人说乖肯定臊得慌。现在只是笑下，没说话。
汤索言伸手摸摸他脸。
陶晓东吃完水果去刷盘子，回来坐在沙发另边，不说话，也不知道在想点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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