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笑:“怎会呢,你救那多双眼睛,所以你有。”
陶晓东从他身上抬起头,两人对视着,汤索言眼里是如既往令人安心沉稳。
“推开还是拖累,把你难成这样,从最开始你就想错。”汤索言盯着他眼睛,脸上笑渐渐收起,看着陶晓东,淡淡道,“应该想——你就该是。”
“脑子又没毛病。”陶晓东吸着他身上味道,答道。
“知道?”汤索言问。
陶晓东说知道。
汤索言说:“说让你别总想着这事,就是真别想。你要是知道是谁你得信啊。”
“让你干什你就干什,好好听管着。”汤索言说到这还挑下眉,“用管吗?”
是低头又亲下。
汤索言仰在那儿,这躺着时候脸上眉骨鼻梁就挺得更明显,轮廓很硬朗。他也不动,让陶晓东看个够,还平静着问他:“好看吗?”
“当然。”陶晓东声音有点发闷,他清清喉咙,“很帅。”
“那你能不用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眼神看吗?”汤索言搓搓他下巴,淡淡笑下,“你这个眼神让心都沉入太平洋底。”
陶晓东竟然也平静地接句:“本来就没明天。”
“用,”陶晓东现在懂事,立刻说,“你不管就丢。”
轴过,牛角尖也钻过,手没舍得松,人没舍得放。现在基本就是破罐子破摔,反正都这样,这人注定被他拖住,那就也别挣扎,彻底点。
陶晓东软着声说:“别不管。”
人在犯过错误之后总是特别乖,哪怕这错他也很无奈。
汤索言在他耳朵上亲亲,之后慢慢在他耳边说:“昨天你说凭什你救那多双眼睛,换不你双。”
汤索言没说话,陶晓东沉声又接句:“怕有天不记得。”
如果看不见恋人脸,再深印象又能记住多久。这个陶晓东不知道,他只能自己试试。
汤索言让他看半天,最后胳膊环把他搂下来,低声笑着,说:“晓东。”
陶晓东闷在他身上答“嗯”。
“有个事儿这几天直想问问你,”汤索言摸着他光头,摸惯手感也挺有意思,“你还知道是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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