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晓东自从这次眼睛病
之后就变得没以前那
独立，对汤索言依赖很深。从前在家里他也不太能撒娇，性格使然，陶晓东当哥哥习惯，哪怕谈恋爱也不太会把自己完全敞开。这次被眼睛激出来
不只有他软弱
面，还有那点早就被遗忘童心。
在外面依然还是从前顶天立
汤索言把自己手机充上电，陶晓东还趴那儿回消息。汤索言提醒句：“时间。”
陶晓东“嗯”声说：“
还需要五分钟，言哥。”
汤索言说：“好，五分钟。”
五分钟到，汤索言句话没说，直接关灯，照常留门口小灯。
陶晓东消息还没回完，趴那儿哼唧声。
医生又说：“什年代，早不算什。”
“爱人”这个词本身就带着股刻板浪漫，又自信，又坦荡。
他们同性爱人向别人介绍对方时候除“男朋友”、“对象”这种词，想要正式点也就只剩下“恋人”、“爱人”。
陶晓东为这个简单小词心动好几天。
“别美，吃药没有。”陶晓东趴在床上看手机，汤索言洗完澡在他腿上拍下，绕过他去床头抽屉拿充电器。
他在怕什。”
陶晓东笑：“对，汤医生很好。”
“你们认识多久？”施针时候不免也要聊聊别，江医生跟汤索言是旧识，所以跟陶晓东也亲近些。
“也有好多年，弟弟是他病人，刚开始不太熟。”陶晓东答道。
他说起汤索言时候每次都只说他们是朋友，没想照实着说他们关系。他自己没什怕说，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同性也无所谓，但汤索言毕竟跟他身份不同，陶晓东直很注意这方面，不愿意太张扬。
汤索言说不二，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，时间到不跟他商量直接关灯。陶晓东晚上已经盯着看半小时手机，这本来就已经给他放宽时间限制，通常汤索言睡前是不让他看手机。
陶晓东勉强摸着发条语音过去，跟对方说明天说。
发完把手机往旁边放，挪到汤索言旁边，搂住人，态度诚恳得跟个乖小孩样：“言哥错。”
汤索言朝他张开胳膊，陶晓东往他怀里扎，脑袋乱蹭通。
汤索言摸摸他头，说扎得慌。
“吃。”陶晓东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打着字，没抬头只笑，“汤医生太香。”
他俩新换浴液，陶晓东去年双十买错，刚拿出来用。那会儿也凑热闹往购物车放很多东西，有到现在还没开始用。
“冲半天都冲不下去。”汤索言无奈地说，“明早起来要是还有味儿你就自己留着吧，不帮你消耗。”
“香香不好吗？”陶晓东笑嘻嘻没个正形。
“你自己香吧。”
江医生性格挺外向，也愿意聊，过会儿突然说句：“你俩挺合适。”
陶晓东愣下，之后说：“大夫好像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？”江医生笑着说，“误会你是他对象啊？”
陶晓东没说话，江医生说：“最初他给打电话就说是他爱人，不戳穿你还真当不知道呢？”
陶晓东有点意外。确实汤索言从来不瞒这个，但也没想到他说得这直接。江医生都这说，陶晓东也就笑笑说：“怕对他有影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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