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气你？”汤索言随手在他眼周穴位上按着，另
只手直看着书，“怎
气？”
“有时候钻牛角尖，还讲不通。”陶晓东说，“不太气
，气他小哥时候多。”
汤索言半晌没说话，之后手上加
点力气，说：“跟你样。”
陶晓东知道他在说什，有点心虚。抓着他
手，翻过来亲亲手背。
纹身展还有段时间，先不急。不过事既然已经敲定陶晓东肯定也轻松不，又开始整天忙忙叨叨。他接展是代表整个公司接展，店里所有纹身师都得出作品，迪也等懒系纹身师天天脸不愿意，嫌麻烦。
有点惊喜地问，问完又觉得不太好，说，“别，太折腾。”
“不折腾。”汤索言用他头发刮手心，说，“从前做什你就做什，别觉得自己有什不正常，想办展就办，想出门就去。只要注意点眼睛就好，平时该补记得补。”
陶晓东躺着点头说“好”。
最近都老老实实又听话，像个小朋友。
汤索言突然笑下，问他：“你觉不觉得你和小南越来越像？”
“年纪轻轻你懒什懒。”陶晓东不太能理解地说他们。
陶晓东像他们这年纪正是身蛮劲时候，有劲都不知道往哪使。这个个也不惦记出名，就守着陶晓东棵大树，没点追求。
时间店里又开始时不时出现相看两相厌，懒那些嫌陶晓东折腾，陶晓东嫌他们不上进没追求。
人忙起来看着就精神，有点事折腾就显得有活力。
陶晓东身上那股顽强生命力又被激出来，本来就是这个人，打不倒击不败，整天撸着袖子劲劲儿，汤索言看着喜欢。
“什像？性格？”陶晓东问。
“对。”汤索言把手放在他眼睛上，他这躺着灯有些晃眼，“闭眼，别看灯。”
陶晓东在他手心里闭上眼：“像吗？”
“都很听话。”汤索言说。
“是真听，他是假听。”陶晓东轻笑声，“他会憋着劲儿气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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