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质说倒也算是实话,不是捡是哪来?三月天里花妖作祟,好好树里不待,要出来惑乱人心。
严裕安慢慢思索着,看着这两个奴才性子是入陆质眼,就是他说“别太闷,但也要懂规矩”。但细瞧之下,还是不敢就这送过去,还是先看看陆质意思再说。
五天前晚饭时分,陆质突然抱个男孩儿进摆饭留春汀,连声叫人去喊大夫。
那孩子身上盖着陆质衣服,严裕安看不真切。但他在宫里这多年,是伺候过先皇后老人,这种事见多。
他只以为是哪个有点模样奴才现到陆质跟前,并没多在意。反还因为陆质终于不再冷着性子,终于幸个人而松口气。填房慢慢有,再进来两个大丫头,也许陆质就不会对大婚那抗拒。
只是叫大夫开方子熬药忙通,开始着手查紫容是哪个屋里人,严裕安才觉出不对。景福殿就没有这个人。
道:“殿下……殿下既知道是这个理,此时其实不应该见三殿下。而且殿下最近称病,出年关就没去过讳信院,前几日三殿下又刚来过回,奴才恐频繁见客也会给别人留下话头。”
还有句话,饶是严裕安,也实在是不敢说。孩子刚去,陆质就上赶着叫陆宣来景福殿,显得多在意个庶子样,会被别人说立不起来。
比这更难听话也有,严裕安不仅不敢说,他连想都不敢想。
陆质何尝不知道。但他想起当日情形,陆宣刚得儿子,喜得什似得样子,心头就发闷,但也没怪严裕安多嘴,只道:“们走近合宫皆知,没道理这会儿装着疏远,太过也没意思。他只大两个月,如今头个孩子没,兄弟两个喝杯酒,且叫他们嚼舌头去吧。”
严裕安应,转身要出去,才看见小几后面,紫容趴在陆质腿上睡得正熟。
不是太监,看着也不像是侍卫。严裕安头次犯难,竟查不出这人丝来路,只好硬着头皮去问陆质。
当时紫容刚在昏睡中呜呜咽咽地哭场,刚睡稳,陆质在床边看着,大气都不敢出。见他过来就打手势,两个人去堂屋才让严裕安说话,闻言却只道:“不用理会,本宫捡。以后……先当主子伺候着。”
陆质说先当主子伺候着,是认定紫容不会在他这里久留。等病好,定还是要走。
严裕安心里嘴里俱发苦,但主子这说,他怎敢再问句上哪儿捡?
但陆质这样说,终归是无害就行。
他从进来便极低地弓着身,并没注意到紫容,这会儿看见也只当没看见,动作丝不错地继续往外走。
陆质却又把他叫住。怕吵醒在睡觉人,所以声音还是压得很低:“看只有丫头们服侍他不大活泼。你去寻两个小太监来跟着,别太闷,但也要懂规矩,天气好能引他动动。”
严裕安答是,这才出书房。晚上下钥之后,两个小太监浑身哆嗦着来领罚,问才说是白天冲撞陆质。
他们这错犯得不大不小,落在严厉些大太监手里,几十个板子下去要小命也是有。
严裕安想起白天陆质叫他寻两个小太监跟着紫容事,好像有点明白,嘴里说你们两个倒有福气,然后就叫他们回去等着分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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