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浑身没有骨头似得,就那软在他怀里,额头抵着陆质肩膀,整个人蜷着,不像花妖,倒像只奶猫。
“叫紫容……”
他声音细细,引得陆质由不得不心软。
“嗯。”
“、生病。”说着,紫容努力直起些身体,把额头贴在陆质颈侧,“你看,真生病。”
比香片味道淡些,但是更柔和,掺着熨贴暖意。
小花妖在病中时不知收敛,散满屋玉兰香。好在当下正是玉兰花期,满屋下人也忙乱,陆质发话,从此景福殿上下就换香片,只燃玉兰种味道。
陆质垂眼细看睡得正香人,心道,真是好看。说是个妖精,却不知道防人,生病就敢直接从树里出来,说要看大夫。也只有这张果真如花似玉脸,还有些说服力。
想到当时景象,陆质又忍不住发笑。
紫容凶巴巴地说句“是妖”就没下文,等会儿,看他无动于衷,才磕磕巴巴地问:“你、你不怕吗?”
这样想着,陆质低头看自己枕在自己腿上人。
让他在床上躺着,非说已经大好,出来没会儿就困倦不行,还强撑着不说。是他看出来,提前放下笔说要歇晌,果然上来不过刻钟,这人就摇摇摆摆睡着。
好在他现在睡着也不闹人,嘴微微嘟着,张脸睡得粉粉嫩嫩,尤其招人喜欢。
前几日他可不是这样。
清醒时候还好,宝珠端着药喂他,还知道自己拿过去喝。但那样时候少,多是喝完药就吐,吐完昏昏沉沉睡过去,在梦里嘤嘤嘤地哭,呢喃着叫陆质、陆质。
他额上确片滚烫,是在发高热。陆质皱起眉头,又听他说:“你带回去看下大夫行吗?想吃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少年就熬不住样,直起身子又软下去,怕陆质不相信样,反复地说:“真生病,真生病……没有骗你……”
陆质把他往上颠颠,更紧地抱着人,说:“知道,给你看大夫。”
他转方向,路往书房外走,直有窸窸窣窣声音响着,无
他浑身散发着软绵绵气息,陆质不止不怕,看着他红彤彤脸,还稍微意动起来,又有些想笑,道:“怕什?这是本宫书房,为什要怕?”
紫容被他噎下,也不再强打气势去吓唬人,张脸垮下来,神色可怜。
陆质和他挨得很近,春寒料峭日子里,陆质实在看不下去他光着身子瑟瑟发抖,只好先拿宽大衣袖把他裹。
“这儿冷,先带你进去好不好?”
少年颤下,点点头,陆质便将他打横抱起来。
满屋下人听心惊,就是先皇后,也只在陆质还小时候叫过质儿。
偏陆质脸色如常,他叫声,陆质就答应声,让他握住自己手,轻轻地安慰他不会走。可他还是哭,发身又身汗,烧总不见退。
大夫吓得说不出话来,开始暗示陆质,小公子怕是撞上什不干净东西,或许可以请人来赶赶。
只有陆质知道,这个小东西不同寻常。
暖阁外挂着淡绿垂花帐,窗户开着线,风吹进来微微撩起软帐,香炉里燃玉兰香片香气也丝缕入鼻。陆质微微低头,却能闻到另外股有别于此玉兰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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