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
就是
会儿。陆宣原本就打算要告辞，陆质出去以后，两个人只说
几句话，陆宣便忍不住笑道：“好，心不在焉。你进去吧，
也要走。”
说罢，便真起身往屋外走，摆着手不要陆质送。陆质也笑，吩咐守在外面严裕安：“送送三殿下。”
很快，屋外陆宣便领着他带人，连同严裕安和几个小太监窸窸窣窣地走远。
陆质叫热水，擦完脸又漱口，确定身上没有酒气才进暖阁。
他进门只迈步，就停在原地。
心里这样想，他脸色却不由得更温和。
陆质移下身体，挡住身后陆宣，也离得紫容更近，抬手摸摸他脸，道：“那就先进去，嗯？”
有外人在，紫容就憋着不哭，也不敢往陆质怀里钻。他心里委屈，只伸手揉揉眼睛，倾身把头抵在陆质胸膛上，想着自己要乖，就点点头。
陆质轻笑声，扶着他腰后退步让他站好，跟陆宣说声失陪，然后撩开帘子带紫容进去。
紫容被原样带回暖阁小榻上坐下，陆质道：“睡下午，该饿吧？”然后吩咐宫女：“去传晚饭，挑几样清淡摆到这儿来。”
辰，便道：“也该回，家里不知道还来你这儿，会儿该着急。”
“严裕安早打发人去说。”陆质道：“回去也要这个样子才对，你都立不住，让屋里那位怎
办？”
陆宣怔怔，扬起嘴角带着苦意，沉默良久，有些伤感地道：“是没福气，留不住那孩子……”
陆质还要再劝，从里间传出絮絮说话声。
“什事？”
时间没过多久，刚才叫晚饭还没来，宝珠也还没过来。紫容自己在小榻边缘蜷着，脸朝向门口，正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陆质被他那样全然依赖眼神看得迈不动步子，紫容见他不过来，就自己爬起来跪坐着。眼圈看着比刚醒时候还红，他两条胳膊伸向陆质，声音微微颤抖，模样可怜厉害：“要抱……”
又对紫容说：“晚饭会儿就好，你在这等着，让人叫宝珠来陪你。”
紫容捏着他衣角，也不抬头，就那坐着。
陆质轻叹口气，摸摸他发顶，道：“乖。”
他才把攥在手心里衣角放开，自问自答：“你是不是也会儿就回来？是吧。”
“是，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殿下，小公子醒……”
宫女话音未落，书房外间靠里开小门就被推开。紫容脸有些红，眼圈儿也红着，眼睛雾蒙蒙睁不开，显然是刚醒就出来找陆质。
他见陆质，马上就想走过去，眼神却又在陆宣身上飞快扫下，站在原地不动。只拿两只手无意识地揉搓衣角，怯生生地盯着陆质瞧。
陆宣饶有兴趣地看着，陆质笑下，走到紫容身边，轻声问他：“醒？要什？想不想喝水？”
紫容还是抿着嘴不说话，陆质细看，才见他眼里含着水光。心想明明看着是十七八岁样子，怎就像个小孩儿，睡醒找不到大人也要哭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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