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质拖大婚事,已经惹得皇帝不快。不仅如此,就连屋里也没有点动静,景福殿大嬷嬷们都急得厉害。
皇宫深处,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。严裕安考量着,近几年皇帝选秀纳妃不断,陆质却做出这幅不近颜色样子,被有心人看,在皇帝面前吹风,说他有意要正过皇帝,那就太诛心。
可惜严裕安还没说完,陆质就显出脸没想到神色,失笑道:“说什话!他才多大?动不动哭哭啼啼,叫本宫说,跟只不晓事小奶狗模照样,你就能想到那儿去。去去去,老货天不知道盘算些什。”
其实陆质这样说有些勉强。因为紫容虽然长面嫩,但有点经验太监嬷嬷眼就能看出来,瞧他骨头,严裕安断定,紫容没有十八也有十六七,正是伺候人好时候。
但陆质这说,严裕安就也
“功不抵过,领完罚再上来伺候你主子。”
小丫头流着泪应,陆质略作沉吟,又道:“以后改叫玉坠。”
他这样说,第二日,严裕安便把景福殿名字里有珠字全改,自此再无人提起宝珠。
紫容只要有陆质便够,也没问起过那上赶着教他“错”规矩丫头去哪里。
众侍卫护着陆质回水元阁,严裕安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事,这几年还是第回,他脸上有些挂不住,跟在陆质身后,腰都比平时弯层。
个宫会要她。
各宫大太监大嬷嬷眼毒嘴紧,怎会允许有这样案底奴才进去。
她才十五,却好像就能看到以后只能配合恶心不得志老太监对、食景象。
太监宫女们全被宝珠发落吓得愣住神,紧接着又很快反应过来。
以后只要处处尽心伺候紫容,紫容好好,他们也就会好好。但紫容要是有哪里不痛快,他们就是下个宝珠。
不过严裕安还是有些摸不准陆质心思。刚在留春汀是把刁奴都发落,可还是没给那小公子个名分。严裕安忖度着,那小公子大概还是没有那得殿下心?
可陆质进水元阁,连解大氅功夫都不等,就往里间去,边走边问宫女:“你主子醒过没有?有没有要过水?”
宫女答没有,他才停在门口,换衣服,悄悄地绕过屏风去看,过好会儿才出来。
严裕安便没忍住,趁着宫女收拾床褥功夫,对陆质道:“殿下,小公子……是那样性子,您在跟前宠着,可保不准他出去在哪处就受气。依奴才看,眼下您房里正好没人,不如去回内务府,小公子有名分,这些狗奴才就要掂量着些。”
严裕安劝陆质收紫容,除真有心护着紫容些,心里还有别考量。
看着时辰不早,严裕安道:“奴才实在该死,这些腌臜事也要劳烦殿下。如今已发落完,殿下还是回正殿歇息?”
陆质道:“不忙。那天让你寻两个小太监,这是个,还有个呢?”
严裕安赶忙把喜祥叫到跟前给陆质看,问过年纪名字,之前在哪处伺候,陆质道:“行,就这两个吧。明天开始,紫容出来进去,你们跟着。”
两个小太监千恩万谢地跪地磕头,陆质问:“今日去书房,便是叫玉珠?”
小丫头跪趴在地上抖成团,听见陆质问起她,颤声道:“回殿下,是奴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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