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坠这说,两个小丫头便放下心来,仔仔细细把紫容拾掇整齐送出去。
陆质坐在张海棠木描金八角桌后,见紫容出来,指指身边位子道:“过来,坐这儿。”
严裕安刚过去引他到陆质跟前坐下,顺意就捧药进来。
紫容看见药碗就苦脸,陆质有些想笑,又心疼,哄他:“慢些喝,别呛着。会儿
玉坠是经过内务府调教人,跟着宝珠时候,她是没有话语权小丫头。但殿下抬举她,让她伺候主子,她也撑得住自己脸面。
再加上别院子没个人知道昨日留春汀到底出什事,但院人在夜间换个遍,已经够叫人提心吊胆。更别说次大换血只留下玉坠个人,夏云和秋月两个人心里对玉坠都是十足敬畏,而且被调过来之前,还分别得番景福殿大嬷嬷和严裕安亲自敲打,更是走步看三步,满心惶恐,不敢露出错处。在伺候主子上,自然唯她马首是瞻。
陆质去外间洗漱,紫容自己也没注意道自己那点别扭,便老老实实地站着,让几个丫头摆弄。
只剩下外衫时候,夏云看看紫容腰上系藏青色丝绸手巾,轻声问:“公子,这手巾是昨日用过,还是今日新换?”
紫容听她问,忙伸手捂,道:“这是昨天陆质给。”
玉坠过来时候,紫容还在陆质怀里,背对门口。
陆质低着头,紫容扒着他肩膀凑在他耳边,不知道在悄悄地说什,说完就唧唧咕咕地笑起来。
陆质也跟着笑,眉眼舒展,不是昨天在留春汀冷那副冰冰样子。他抬眼看见玉坠,才松开怀里人,拿食指在紫容头上敲下,顺手免玉坠礼。
“调皮。”陆质起身,拽过锦被把紫容裹,道:“先穿衣服。”
紫容还在笑,等玉坠和两个小丫头捧着在暖炉上拷夜热烘烘衣服过去,他才知道慌。
和他换,不是偷偷拿。
闻言,夏云征询地回头看眼玉坠。
手巾子是天换,没有昨天用,今天还带在身上道理。
玉坠看紫容那个宝贝样子,抿嘴笑笑,对夏云道:“无妨,就这样罢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也不见哪里就脏。晚些时候织造局要来人,到时托她们先赶些出来应急。但也就这回,往后公子贴身用,还是咱们自己来道理。”
夏云和秋月皆垂眸应声是。
昨天玉坠给他紫容穿衣服,他就万般不自在。这会儿陆质在跟前,有意无意,他心里好像有依靠,就下意识往后退退,躲开玉坠拉被子手,捏着被沿望陆质眼。
那边陆质也刚穿好,正低头让宫女最后为他整理发冠,错过紫容短促求救。
玉坠是根本没感觉到紫容微弱抗拒,被子就已经给他扯开。两个小丫头半架着紫容把人弄到床边,开始给穿衣服。
昨晚玉坠挨完放水二十板子,严裕安就把她升成大丫头。原本和她样跟着宝珠小丫头调去别院子,重新分过来两个小丫,严裕安给改名字,叫夏云、秋月。
两个小丫头比玉坠小岁,叫夏云身量高些,长着张鹅蛋脸、杏仁眼,周正、伶俐,但不过分夺目。秋月看着身体弱些,虽然和夏云级,却处处跟在夏云后面,不多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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