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伦知道他们兄弟三个感情好,趁这个机会也能在块儿说说
他在人后下多少功夫,最后却连个公平起点都得不到。
陆宣垂眼慢悠悠地喝口茶,将眼底浓重煞气收敛起来。
固伦坐在主位,两侧陪着驸马和陆质,叫她心情很好,面上带着真心实意笑。
她看出陆质被灌不少,自然以为陆质脸色不好是因为喝多酒,紧着叫人去熬醒酒汤来。连同之前叮咛,这些爱惜,陆质都应下。
许是刚才酒喝真有些多,他不大能像以前那样很好克制住自己念想,总忍不住回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紫容。
但犹是这样,也架不住人多,人半杯,最后就喝不少。
晚间固伦公主突然到,驸马刘晟脸上更加喜气洋洋,宴又摆次,各家年轻子弟都陪着。
上午不知跑哪去陆声对固伦尤其亲切,连姑母都不叫,句句话前面带着个亲近“姑姑”,听陆宣心里直冒火。
固伦并不多睬他,面上笑着,却在说两句话之后便将话头转,问晚到陆麟:“你兄弟呢?”
陆麟连忙走去前厅,将被几个表亲围起来敬酒陆质拉进去。
不可耐起来,几乎刻都等不。
“殿下,纱灯……”
“好。”紫容话没说完,陆质突然道:“歇够久,们该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于是紫容很乖地点头,从他腿上爬下去。
出门后依旧是刘府家奴走在陆质右手边稍前半步地方带路,刚才从屋里出来时,陆质直没怎理紫容,心里担心他跟不上丢,便回头瞧眼。
但手被姑母殷切地拉着,想到这是什用意,再看到紫容那张脸上轻松表情,陆质心里就莫名烦躁起来。
憋着股气,却不知是冲谁。这种状况,从陆质两三岁时起床气之后,就没有过。
固伦觉着陆质像是不大耐受酒气,瞧天色也慢慢暗,索性放话叫他们歇着去。
陆质还要推辞,固伦佯怒道:“姑母说话都没用?”继而笑道:“叫你回去就回去,等会儿去外间找找,是哪个不长眼要灌你酒,开酒窖让他喝个痛快!”
陆质笑笑,这才向固伦和驸马辞行。
短短几步路上,不够时间骂他什,只说:“姑母叫你,别露出醉态来。”
席间除生着病十二皇子,其余皇子全在,固伦唯独把陆质叫到跟前,握着他手跟他说话。
问他下人可用顺心,应物什可齐全。又嘱咐道,不可小瞧倒春寒这段日子,寝殿火炉不能停,要直续到清明。
这叫陆声暗暗握拳,恨得咬牙。
放眼整个朝堂,若陆声争取不到固伦公主,夺嫡念想便可就此打消。可固伦属意陆质,打算将唯女儿许给他,陆声也是早便知。
见他瘦弱只乖乖跟在自己身后,重新满眼都只有自己,从进屋起,便氤氲盘桓在心间那股不知名郁郁也没有散去。
反而因为清楚地认识到这些郁结是因何而起,才变得更加浓重。
陆质目光没多停留,从紫容笑眼扫过,便转过头去,继续往前。
接下来天果然如陆宣所说,没什事,就是吃吃喝喝。
有小时候见过两面宗亲过来寒暄,陆质不多热情,也不过于冷淡,客气恰到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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