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着
紫容才回过神来，移开盯着陆质视线，陆质又问：“手，现在是什
感觉，还疼吗？”
紫容傻
似得，看看他，再看看自己手，才
下下地摇摇头：“不……”他说半个字，又把音吞回去，垂着头不看陆质，说：“疼，好疼，你再给
吹吹。”
陆质果然又捧起他手给轻轻吹，察觉到紫容视线又跟过来也没回头，叫他放心地看。
这样吹会儿，陆质怕把药膏吹干不好，哄道：“不能吹，敷着药呢。”
“喔……”紫容低着头，听陆质这说，便松开攥着陆质衣服手，自己往下退，嘴里说：“不能吹，不吹。”
可陆质没有立刻打开药膏盖子，反而作势要把紫容放在床上。小花妖怎肯，刚才稍微明快起来表情退，单手牢牢勾住他脖子，眼巴巴看他。
陆质耐心地哄：“先去洗洗手，很快，然后就给你涂药。”
紫容却垂着眼慢慢地摇两下头，声音很小很小，说：“不走，殿下……不走……”
陆质表情苦涩厉害，又不可能真就这样给紫容涂药。最后托着紫容屁股把人抱起来，到外间洗手，还尽量避开伤处，给紫容也洗洗。
两个人折腾通回到里间，陆质中指上蘸呈透明状药膏，定定，才往紫容伤处涂去。
着头道：“奴婢就在屋外，殿下只管吩咐。”
说完，才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出去。
“会疼。”陆质拿着药膏，看看紫容红肿手背，又转头看紫容，极力温柔道：“但涂才好得快。容容忍忍，好吗？”
出乎陆质意料，紫容并没有露出害怕情绪，反而在他怀里坐得端端正正，闻言再次点点头。还把手往他面前伸伸，很乖，乖得要命。
陆质心就又抽着疼下，克制着轻轻摸摸紫容眼尾，夸他：“好孩子。”
陆质也松手，放他自己坐到床上之后，起身把外衣脱，走去外间把水盆端进来。
屋里只点着盏红蜡，光线不是很够，有些昏暗。陆质拧好毛巾走过去，准备给紫容擦脸，把背对着他人掰过来，才见他脸又湿，淌满眼泪。
陆质捏着毛巾手紧，道：“怎
他记得婢女说过“会疼”，药膏刚触到皮肤，便抬头观察紫容表情。
不想那人正呆厉害，在盯着自己瞧。不说寻不见该有忍痛，陆质竟然从紫容脸上看出几分欢喜来。
这种样子，他说不出为什，心头缓缓地酸涩起来，不能再多看紫容眼，只能逃避似得低下头，小心翼翼地涂起药来。
“好。”细致涂抹过后，陆质捧着紫容手，凑到嘴边轻轻吹吹，道：“感觉怎样？”
紫容没说话，陆质便歪头去看，叫声：“容容？”
每次被陆质夸，紫容给反应都很大，这次也样。
他凑上去，很高兴样地拿脸蹭陆质脖子。可惜刚哭过，睫毛还湿着，自己反应过来以后很不好意思，脸红红退开些。
陆质有些头痛，怎这个人，就这……没心没肺？
说没心没肺也不对。想起他偷藏东西那些小心思，陆质心头发软，不知道怎喜欢他才好。
愣神间歇，紫容就把手又往陆质面前伸伸，软绵绵说：“涂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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