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她自己屋子,元青脸才重新拉下来,往床上坐,帕子扔,鞋都没脱,便翻身趴进最里面哭起来。
桃芝把怀里东西放在桌上,弯腰去捡元青帕子,最后爬到床上去帮她脱绣鞋。
元青脸埋在被子里呜呜呜哭,桃芝看她好会儿,才苦着脸叹口气道:“郡主,咱们今天去,您又不是没看见他们是什样子。您怎……怎明儿还要去啊?”
权贵们闲无聊,爱玩个男孩子事元青点不陌生。就说她父亲,算是唯固伦公主是从,但也挡不住后院养着几个男孩儿女孩儿,不过是玩儿,她母亲也不当回事。
回来路上,元青便越想越后悔
桃芝胆战心惊跟着,固伦见元青进去,脸上带笑,把坐在身边同她看花样子侍女挥开,把元青招道面前问:“这才去多会儿,那边都好?”
元青笑着道:“都好,表哥管家看着是个得力,府上已然齐齐整整呢。对,表哥让女儿带他问母亲好。”
固伦见她高兴,只道是元青和陆质处好,面上更是喜欢,道:“好好好,都好。”
她拉着元青坐下,道:“你表哥可说什没有?”
元青将脸瞥,像是害臊似得,拿帕子掩着嘴道:“就是那些话,还能说出花不成……”
回完话,严裕安便要退出去,陆质把他叫住,道:“派两个人出去,悄悄地跟着元青马车,亲眼看看着她进公主府再回来。”
严裕安也应下,道:“殿下说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坐进马车里,元青气浑身都在发抖,脸上却不带多少怒色,只是死绷着张脸,两眼放空,句话也不说。
桃芝没见过元青这样。她向多话,此时却也不敢掺和什,连对豫王府埋怨也只得压在肚子里。
这会儿不用赶时间,为主子坐舒服,马车便比来时走慢。元青定定坐会儿,才倏然猝不及防地掉下串泪来。
固伦便不再多问,只是直在笑,看样子很开心。
“表哥说,叫明日若有空闲,还过去坐坐。”默半晌,元青加这句。
固伦更是高兴,又叫碧菀翻柜子,给元青不少她年轻时候穿用东西。东西都是极好,有些她自己都只带过次,或者连身都没上过。
元青很喜欢样样看过,才给桃芝拿着,对固伦道:“今日又打劫母亲不少,怕母亲后悔,女儿还是赶紧走罢。”
固伦笑着假啐她口,道:“去去去,赶紧去。”
桃芝慌跪坐在元青脚边,这会儿是万不敢再说些不好听话。她略动动脑筋,拉住元青手道:“郡主,莫这样伤心难过。许是、许是他们府上那小公子确实病重呢?抑或是,那姓严看着便是个托大惯,连是谁递拜贴都没对豫王殿下说明白,也未可知。”
元青把手挣出来,拿帕子将泪拭,慢慢眨两下眼,没有理会桃芝。只默默坐着,不知在思量什。
马车到公主府没停,径赶进二门,元青才换上小轿。
桃芝扶她下马车时,元青神色便是变,两眼弯着,嘴角微微扬起,是派很高兴地模样。
她没像桃芝想那样先回自己院子趴在床上大哭场,反而先往固伦院儿里去回她母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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