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满屋香气任谁都没法忽略,半垂着头,打量会儿床上床脚落零星几片叶子和花瓣儿,之前那个荒唐念头又冒出来,严裕安突然道:“殿下,要不要、叫个人来,看看咱院儿里移出来那几棵树?”
闻言,陆质猛地抬头看他,严裕安姿态更恭谨,像在说桩无关紧要事:“草木说坚强也脆弱,变地方怕不适应。若再长不好,那就毁殿下专门移它们出来心,如此,奴才还是传两个懂来看看。”
陆质拿食指轻点放汤碗小几,半晌,道:“好,叫两个人进来看看。”
紫容这觉就直睡到严裕安来。按说迁新居头日不会有人来,太没眼色。只是严裕安觉得长公主府不太样,既然送来,便得回明陆质。
但看来长公主府在陆质那里也没什不样——严裕安从内院出来,心头冒出来些想法骇人很,被他暂且压下去。
元青发句话脾气,严裕安回完究竟是谁病后,便没再给她不好看,给台阶道:“今日是府上招待不周,路上来,郡主想必累……”
“母亲只是着来看看。”元青起身道:“既看过,便无再留道理。表哥没空见,劳公公替元青带个好,这就告辞。”
严裕安连声应好,躬身送她怒气冲冲地出去,而后便折回内院。
,便不能这样坏她名节,也不能多给紫容添分不安全感觉。
天亮时,紫容清醒会儿。两只眼睛没精神半睁着,看在他床边坐挺直陆质,再望进陆质关切两眼里,心里翻滚着难受。
他就着两人交握动作捏捏陆质手,哑声安慰:“殿下,不用担心,没事,睡觉就好……殿下陪,块儿睡,好不好……”
陆质拿冷毛巾给他擦脸,闻言道:“好,陪你。”
刚才睡着没哭,这会儿却红眼眶,紫容坚持道:“你陪睡,上、来,你也,睡。”
他进去时候,里间个下人都没有,连玉坠也是在外头守着。紫容又睡,陆质端着碗汤轻轻地吹。床上那个还是病恹恹,双颊红,嘴却白。
过夜,是点儿没见好。
严裕安请过安后,对陆质道刚已把元青送走。他不敢隐瞒,把前后说过话字不落全给陆质说遍。
陆质沉吟会儿,把碗放下,道:“今日起安排人去城南施粥,设二十个粥铺,施个月。再往这几年进香庙里带上香火钱送个信儿去,叫他们念着,等紫容好,带他去还愿。”
富贵些人家家里小孩子病是惯常会这样,严裕安答应声便罢,没什需要多问细节。
陆质身上还是昨天穿暗红色云纹锦袍,依言上床在紫容身边和衣躺下,手搭在他腰上,两个人平视。
面前紫容极力撑着清醒样子突然让人不忍心再瞧,陆质便凑过去,在紫容被手巾擦过也不见凉额上轻轻吻下,低道:“好,闭上眼睛,们睡会儿。”
“还要再亲下。”紫容点点自己嘴巴说。
陆质便再凑过去亲他下,退开时还拿舌头勾下紫容舌尖,在喉咙里低笑声。
紫容没会儿便重新睡熟,陆质却依然全无睡意。他只躺着看花妖会儿,便重新下床去拧手巾,继续帮他擦手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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