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忍却又持续闷痛,随着时间流逝,细密地切割过身体每寸。
而自膝盖往下却相反,已经没有任何感觉。紫容在眩晕中迷糊地想,这样好些,也许是他天生耐跪呢。
他知道殿下早晚要来接他,到时候要是哪里都痛,岂不是要让殿下难过?
陆质步步走缓慢,他在紫容身边蹲下,险些没撑住坐下去。
花妖好不容易被养回来些脸色是前所未有煞白,眼神涣散。见他,没像想象中那样张着手要他抱,更没眨眨眼就落下串泪、瘪着嘴副被欺负惨样子。
“正是这个理儿。”闻言,太后终于喜极颜开,再喝口茶,伸手叫大嬷嬷来扶她,边对陆质道:“坐天,哀家也乏。你那侧妃在后边儿小佛堂,带回去吧。看着快下钥,别给关在宫门口。”
陆质答应着,被大嬷嬷叫进来小宫女带去小佛堂。
时辰不早不晚,天光似亮又暗,他疾步行到佛堂门口,看见玉坠在门口垂头站着,身边守着两个侍卫。
她听见动静抬头望,满面都是泪痕,张口要说话,却没发出声音。
陆质此时才心头凛,跨步迈进佛堂。
是早早大婚,有个能拿主意正妃,这些事哪用得着王爷来操心?”
见不着紫容,不知道太后把他弄到哪里,陆质颗心便似在油锅里翻滚。热油燃起火从胸口灼到喉咙,烧他全身都痛,却还不能显出来。
只能再诚诚恳恳地认错:“这都是孙儿考虑不周,松散惯,还请皇祖母多疼孙儿些,莫太责怪他。”
“哀家还不够疼你?只说给你挑这个正妃,叫你几个弟弟知道,就定要怪哀家偏心。”
太后又将话头引回来,陆质知道,今日不得他个准话,太后是不会轻易叫他把紫容带回去。
他安安静静地跪着,对陆质靠近无知无觉。垂眼不知在看哪里,冷汗从额上颗颗砸下去,领口湿片。
几个蒲团叠起来扔在边
佛堂门窗户纸都比别处厚些,他伸手推开门,顺着门缝射进几道光线,细小尘埃在光路里起舞,衬其余地方更加昏暗。
抢先映入眼帘是尊纯金释迦牟尼佛像,下设香案与瓜果。整间屋子充斥着淡淡香火气,却没有佛气,只感说不出压抑。
紫容在佛像下背对门口跪着,跟玉坠样,身边守着两个侍卫。
他身形瘦削,不知跪多久,脊背却还是挺直。
是高耸起来肚子让他不得不挺直。两个孩子坠下去,压盆骨几乎要生生裂开,那种痛难以想象,拿锋利刀刃去割开皮肤痛,也只是它零头。
太后等得起,三言两语就能将他话打回去。再不行,只宣个太医来,说紫容身子不宜挪动,只怕两个孩子就要生在这永宁宫。
“皇祖母说,孙儿都记住。”陆质这时候还只道他们大不只是要自己娶妃,紫容毕竟身子沉,太后心里再不喜,也不能怎为难他。
可是就算不为难,他也必定是要带回去。
他花妖什都不懂,心思最澄澈,胆子也是最小。离王府,自己又不在身边,不用别人怎作弄他,只寻间黑屋关上天,大概就要被吓得魂不附体。
故而陆质闭闭眼,最后道:“裕国公孙女,就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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