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容有些意识,用微弱声音问他:“陆质,是不是,要生宝宝?……好疼……”
“对,你要生。”陆质语气是前所未有温柔,他按稳婆说便于紫容发力姿势抱着紫容,轻声哄他:“生出来就没事,好不好?”
紫容慢慢地点头,“好。”
可是热水端盆又盆,紫容精神越来越不好,等到陆质叫他都不会答应时候,还是什动静都没有。
稳婆什方法都用,她指着紫容两条不堪入目腿,对陆质哭丧着脸说:“王爷,侧妃腿和腰上都没劲儿,生不出来呀。”
你开始就应该离得远远,不回你树里去,也起码出这肮脏京城。这里人命不值钱,亲情不值钱,在权力之下,连血脉也是不值钱。
陆质没像太医建议那样,找个小厮进来按紫容肚子。
他木着脸将花妖半抱在怀里,没带丝表情,将平日里温柔抚摸过这人孕肚手掌贴上去,狠狠地按下去。
紫容在昏迷中惨叫声,浑身剧烈地挣扎起来。但陆质紧紧抱着他,力气大不容他逃开半分。
任凭他怎哭叫,泪淌满脸,陆质都没分手软,直到太医说水破那刻。
,他战战兢兢被严裕安领上前,细致地诊脉、摸过肚子以后,死命垂着头道:“殿下,胎儿……已沉下来,恐怕,侧妃,此时便得生……”
陆质喑哑地问:“水还没破,怎生?”
太医颤抖着跪下,咬咬牙,气儿道:“只差十几天,在侧妃腹上施些力揉按,水便能破,接着……”
陆质道:“你再说遍,水没破,怎生?”
太医哆嗦厉害,在地上磕几个响亮头,还是说:“王爷,这只是受些疼痛。若是再多犹豫下去,只怕腹中胎儿有恙,到时候连侧妃都跟着更加凶险呀,王爷!”
饶是在床上躺着,都能看得出来那两条腿已经脱离这副身体主人。
他们没生气耷拉在浸湿大片、零碎洒几片带着血腥气花瓣褥子
稳婆早在三月前就被接进府里住着,不让见外人。可直等到太医退出去,陆质褪下紫容裤子,她才知道,这位侧妃原来不是双儿。
稳婆手有些发抖,她无措地抬头去看陆质。
这位只见过面豫王殿下此时面色铁青,双目赤红,身形高大立在面前,竟似地府阎罗。阴暗目光瞧着她,张口是句语气平淡话:“他有点事,你们全部跟着死。”
稳婆浑身震,愣愣,便回身去吩咐满屋丫鬟:“去,快去端水,烫过帕子都好吧,全拿进来。”
陆质没出产房,窗幔放下来,他将半醒过来紫容抱在怀里,稳婆在下面看着。
他此时再看不得人跪,伸手将太医拎起来,回身去看紫容。
这花妖没心没肺,傻得厉害。在去年新年后缠上他,不止留着不肯走,还天真到想给他生孩子。
他是先皇后血脉,正儿八经嫡子,是四皇子,是大理寺卿,是豫王,也许还将是太子,是皇帝。却唯独做不个合格丈夫和父亲。
紫容让他以为他可以,但事实证明他有多可笑。
陆质嘴角扯起个轻微笑,他伸手拨弄下紫容没分血色唇,垂眼轻道:“这回知道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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