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木垂下头没应声,紫容坐在那儿,伸手拿个东西都要丫鬟和陆质帮他,明明还是腿动不样子,怎算是好好?
紫容见他还是难过,便把孩子送到他手里,笑道:“这个动不动就哭,哄不好,你帮抱抱他。”
小平玉脸上还有湿痕,但其实是醒过来没见着紫容才哭,这会儿已经好,却还是被他爹爹说坏话。
他长相肖陆质多些,看眉眼都是陆家人样子,小小团挥着粉嫩小拳头,好看极。
齐木爱不释手,小心翼翼地护着襁褓低头打量,问紫容:“他吃奶香不香?”
最近礼部忙得焦头烂额,同内务府和钦天监沟通时,三方人俱眼下微青,满面愁容。
从上往下数,当年受到牵连人实在太多。如今翻案,皇帝要追究恶奴,封赏含冤者,句话说容易,只有做事人才知道工程有多巨大。
这时候,在深宫沉寂经年文后亲妹妹文旋,文贵人,也重新站到众人面前。
她承皇帝对先皇后愧疚,摇身变成文贵妃。皇帝和太后两人之下,万人之上,跃成为后宫最尊贵女人。
陆麟也被封为韩王,文家边多人被起用,二十年个天翻地覆,说大概就是这样。
春天,熙佳却感到彻骨冷。她寒冬,隔二十年,终于还是来。
众叛亲离场面,家族式微,骨肉分离。文后遭遇分不少地在她身上重现,熙佳知道,这都是报应。是文后回来找她复仇来,而她无处可逃。
被审问第三日,从前熙佳贵妃,如今静妃,据说是患急症去,在此之前,她留下令人瞠目结舌口供。
悬案二十年四个皇子被害,原是她手笔。问原因,只因看不惯文后,想给她下个绊子。
内务府不敢隐瞒,连夜将口供呈报大理寺和刑部。
紫容愣着张张嘴,想下,说:“香吧……”
陆质道:“胃口好,上午要喝三回奶。脾气也好,吃饱就不哭。”
齐木嗯声,忙着仔仔细细地瞧怀里小家伙儿。恰平玉这会儿大概是因为两个爹爹都在,所以心情不错,便吐个泡泡给齐木。
齐木正笑,紫容却时苦脸
紫容在永宁宫事没人敢大肆宣扬,但流言传总是最快,齐木在家里担心,第二日便往豫王府去,却被告知府上概不见外客,只能回家等着。
等到第七日,才终于见到紫容,和他床上两个孩子。
陆宣陪着齐木块儿去,时辰刚好,紫容没在里间待着,陆质回来早,便把他抱到堂屋榻上晒太阳。
陆宣便没也避讳,四个人凑在块儿逗孩子。
齐木坐下,先没说话,就红眼眶。紫容晚上睡得不好,脸色有些过于白,但还是安慰他:“别想那些过事,现在,不是好好吗?”
满朝哗然。
皇帝震怒,太后气急攻心,跟着病倒。
这桩旧案被挖起猝不及防,没给任何人掩盖机会,接手后大理寺已将还在世当时伺候人全部收回审问。
短短几日内,真相细节毕现。文后被人构陷含冤身亡属实,静妃之过,死亦不可入皇陵。
多氏朝倾塌,淑妃刚刚产下皇子,生育有功,且已是第三代庶女女儿,连姓都不同,所以幸免于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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