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球打到晚上十点。
秦放把身上力气都甩出去,汗都出透。他很少跟别人打球能打到这尽兴,秦放运动起来用力很猛,接他球很费力。般不等秦放打痛快对方
刑炎看着聊天界面,挑挑眉,直接回条语音过去:“十五分钟下楼。”
他手上还有半个没吃完苹果,刑炎放下手机,接着啃苹果。
旁边有人问:“干什去啊?”
刑炎说:“回学校。”
“这早?”旁边人看眼时间,接着轻笑声,“谁约你啊?炎哥搞朋友?”
秦放醒来时候小风扇正对着他胸口直吹,秦放慢慢睁开眼,抬起手摸摸那位置。让小风扇吹不知道多久,片冰凉,怪不得觉得心缺个口子。
因为这个梦秦放整天情绪都是往下沉,想念个已故亲人,钝刀磨肉。不尖锐,但持续发散,让神经酸胀麻木。
年月太长,秦放在想念时候别人都看不出来。华桐和他在起泡整天都看不出,下午俩人还出去跟人吃顿饭,晚上回来华桐就去学生会。
秦放自己在宿舍听半小时歌,后来摘耳机,想运动。
俩室友在宿舍泡着学习呢,华桐时半会儿回不来,秦放脑子里转圈,想拽个人陪他去体育馆打场球。
秦放把拎饮料放桌上,抬头问华桐:“又搞什新武器。”
“给你铺个凉席,”华桐撅在那儿回头说,“今年春天买,要不是你来都忘用。”
秦放往床上看眼,笑出声:“想起爷。”
“你滚。”华桐铺得板板整整,拿着毛巾擦得挺仔细。
秦放有挺多年没看过这东西,还真就只见过他爷铺这东西。老爷子腿不太好吹不空调,所以夏天床上总铺着凉席。那会儿秦放很喜欢在那片席子上和他爷起打盹儿,夏天午后沉沉地睡大觉,睡醒起来就翻腾出去玩。
刑炎边吃苹果边收拾东西,钥匙耳机都揣进兜里,没答话。
“刚才问你话你还没说,”对方屈起条腿踩着沙发,下巴搁在膝盖上,挑着眼看刑炎,“你回不回去啊?”
刑炎吃完苹果,核丢进垃圾桶,“回。”
“那订票?”
刑炎留下句:“订吧。”说完就走。
最后秦放给刑炎发条消息:炎哥,今天还跑步吗?
刑炎过几分钟才回他:有事?
秦放回:羽毛球打不打?
刑炎问他:没人陪你打?
秦放想想,然后低头发个“嗯”。
也许是宿舍真太热,也许是凉席质感在记忆里太鲜明,那晚秦放做个长长梦,梦里是他爷爷。
他爷是个富有英俊老头,去哪儿都很有排场。那时候秦放还不叫秦放,他爷总是牵着他手,喊他“星星儿”。尾音总是带着儿化音,轻松又宠爱调子。所以那时候别人问秦放名字时候,秦放总是很利落地答:“叫简星星儿!”
梦里他住在他爷小楼里,屋里有条大狗。他爷坐在沙发上摸他头,秦放坐在他腿边摸大狗,狗伸出舌头舔秦放脸,小孩子边嫌弃,边又觉得喜欢。
老爷子“呵呵”笑着,老少狗,带着那股岁月平静悠长味道。
梦总是像场老旧电影,色调昏黄,连阳光都是暖,明亮但不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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