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炎看着他，抬起手指
下自己
眼睛。
“眼睛看出来？”秦放问。
刑炎说：“你眼睛。”
秦放再
次垂下视线，脸上笑还没收起。
刑炎转身离开之前跟他说：“汗消再冲冷水。不高兴时候可以不笑，眼睛不愿意。”
刑炎抿抿唇，说：“还行。”
秦放问他：“网球你会吗？”
“会，”刑炎说，“下次想打球叫
就行。”
秦放侧过头看他，刑炎还是副帅扑克脸，没什
表情。秦放眨下眼，开口低声说句：“谢啊。”
他突然来这声谢，刑炎看他眼，没问为什。只是过片刻后问他：“心情好点？”
就没力气，比如华桐每次陪他都只能陪半。
秦放喘着粗气坐在地板上，汗从他下巴滴下来，砸在地板上。刑炎从球网对面走过来，捡起秦放手里球拍，和他自己那只起装起来。
秦放看着他笑：“厉害啊。”
刑炎也有点喘，他呼口气，扔给秦放瓶水：“你也挺厉害。”
秦放喝小半瓶水，眼睑上有滴汗，他抬头那滴汗从睫毛上落下来，像眼泪。他笑下抬手抹，问刑炎：“你冲澡？”
……
他这短短句让秦放动作顿下，他先是垂下眼，睫毛颤两下，然后失笑着问：“哪来这句话啊？”
刑炎淡淡开口：“不是不开心才这打球？”
秦放很久都没出声，两个人沿着小路慢慢走着，路边蛐蛐和蝉争相唱歌。
到男生宿舍六号楼，刑炎把球拍给秦放，秦放歪着头冲他笑下，问：“怎看出不开心？福尔摩炎？”
刑炎说：“你要冲？”
“不冲，没带衣服换。”秦放朝刑炎伸手。
刑炎伸手，秦放借着他手使力站起来。秦放长长地舒口气，头发都快被汗湿透，说：“看你也没带衣服，回去冲？”
刑炎点头，说：“走吧。”
两人在走回男生寝室路上，秦放说：“能陪这打球人挺少，朋友说打球像大牲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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