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赚大。”刑炎笑着说。
“所以,”秦放轻轻眨眨眼,“以后每个生日就想想这里,把记忆分你半,希望从今年开始,你记忆里也有美地方。”
刑炎不说话,他手直在秦放头上轻轻刮着,手腕搭在他脖子上。秦放动都不动,很配合。刑炎手指张开,指腹划着秦放后脑,秦放趴在那里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你段位真高。”刑炎再开口时候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来这句。
秦放看向他,抬抬眉毛。
“门口那里,就那儿,原来有个小棚子,爷给搭雨棚。”秦放脸上挂着笑意,视线悠长,“下雨时候在屋子里待不住,下雨必须在外头看,也喜欢地上水坑,得光着脚踩水。不让出来就打滚哭,后来爷就给搭个雨棚,冬天看雨,夏天看雪。”
刑炎唇边挂着温柔弧度,秦放说:“好像说反,喝酒。”
“没关系,”刑炎看向他,“你说。”
“那时候有个木头小板凳,爷司机给做,很小,十几厘米?反正很小。”秦放下巴直粘在椅子上,开口时候嘴巴张张合合,头都跟着动,“那个司机当时总扛着骑他脖子,他长什样竟然记不起来。”
刑炎始终不说话,时不时给点声音代表他在听,秦放说很多,都是他小时候事。
显得平和宁静,“你这人……直让人意外。”
“哪里意外?”秦放趴在椅背上,歪头问着他。
刑炎想想,慢慢道:“哪里都意外。”
“认识你意不意外不知道,”秦放仔细想想跟刑炎认识过程,然后低低地笑,“你和认识人都不样。”
他们对彼此交际圈来讲,都是很不同存在,这是定。
“竟然……”刑炎低头“嗤”声,“竟然不太想泡你。”
秦放脸上写问号。
“放哥厉害,”刑炎还是
“太淘,有时候爷也生气,气急喊两声,也就过去。”秦放抬头看着天上星星,抬起手,手指轻轻划着,“现在想起来这些,都觉得美。”
“嗯,”刑炎点点头,“很美。”
“这里太美,哪怕它荒成这样,哪怕它已经这旧。”秦放吸吸鼻子,酒精让人眼热,“……它依然美得像是段幻想。所以很少来,很久没来。”
刑炎站起来,把椅子挪得离秦放近些,近到手抬起来能摸到他头。刑炎手指在他寸头上刮刮,秦放侧趴着看过来,眼里光像是刚才抬头时候往眼睛里偷着藏几颗星星。
“这美地方偷着带你来看看,”秦放笑着舔舔嘴唇,“炎哥你赚。”
白天躁动疯狂随着太阳远去而沉寂,头顶月亮把柔光撒下来,大地泛着青白。这样夜色适合聊天。
刑炎四顾环视眼前小院子,又喝口手里酒,问秦放:“小时候直住这里吗?”
“嗯,对。”秦放点点头,下巴始终没离开椅背,“和爷。”
秦放指着左边荒草,跟刑炎说:“那里有棵樱桃树,不知道它还活不活着,因为它小时候吃很多酸樱桃,等不到红透就都吃。”
刑炎视线跟着秦放手指转,秦放指向哪儿他就跟着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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