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炎说:“……好。”
刑炎嗓子很哑,他声音秦放有些撑不住,不管他们关系停住多久,这样声音他听到还是很心疼。
刑炎太远,他实在是太远。
他伸不上手,此时时刻刑炎心情秦放是不敢想,所以他只能重复跟刑炎说“在”。
宫琪这个电话不管对谁来说都太突然,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准备。这听起来太像个玩笑,甚至有些荒谬。
但宫琪是明白,她说:“还没有……带着呼吸机。”
秦放说:“好,马上去,别慌。”
宫琪说话声音发着颤,说“嗯”。
秦放是路从机场跑出去,跑得胸腔要炸。坐进车里时候手机响,他接到刑炎电话。
秦放接起来时候还有点喘,他先深吸口气,之后说:“喂?”
他,静片刻,之后说:“司涂……”
俩人对着视线,华桐眼睛慢慢瞪大,又慢慢地挑起眉,像是不敢相信。秦放轻轻点个头,转身去洗手间洗漱。
切都很突然,突然得像个笑话。
秦放坐在飞机上时候,觉得这切像是因为他发烧烧糊涂做场荒唐梦。
他鼻息间呼吸喷在自己皮肤上是滚烫,秦放希望他醒来时候发现这些确实不是真。
他们声音都是哑,刑炎跟秦放说声“谢谢”。缓慢又郑重,声线里却也抖。
秦放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切,发烧关系眼睛还在发着胀,他捏着手机,跟刑炎说:“不要谢,别说谢。”
刑炎叫他声。
那声听得秦放立刻闭上眼,眉紧紧拧起来。
刑炎声音有点抖,他应该是刚接到电话,声音里甚至还有些不确定。
秦放不用他再开口,迅速和他说:“炎哥在,已经在车上。”
他们在电话里不再是浅浅问候淡淡寒暄,秦放说:“医院里应该只有宫琪自己,不过马上到,刚问过,来得及。也不知道情况是什样,到立刻打给你。你……别怕。”
但这偏偏都是真。
宫琪在电话里说她刚收到第三次病危通知,她说司涂要走——
飞机上时间秦放接不着电话,他恍惚间期待梦醒也并没有发生。飞机落地还在滑行时秦放就开机,他给宫琪打个,宫琪没接。他往司涂手机上又打个,这次接,是宫琪接。
她给秦放报地址,说病房号。
秦放发现他想问问题,他现在找不到合适方式问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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