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沛锋不敢告诉妻子,他想到不止这些。
孙智既然敢对自己从小起长大堂弟做出这样事,自然也敢对他和妻子下手。
孙家老辈已经过世,如今只剩下他、大哥,以及孙嘉誉和孙智这两辈人。而妻子又是独生子女,父母前两年也都因为身体缘故仙逝。
若是他们家三口都发生意外,最大获利者将是他大哥家。
丧心病狂人,不会在意多伤害个还是少伤害个。
孙沛锋快步走到窗口,将不断灌入凉风窗户合拢,身上那股泛起凉意似乎有所好转。
孙太太定定站在原地,好半天,她低低开口,没有问关于孙智任何问题,只是用期盼担忧目光望着丈夫:“们儿子要怎办,他还能变回曾经嘉誉吗?”
她不敢想象,如果真如陈岭所说,嘉誉灵魂被野鬼替代,那剩下这个不是嘉誉“嘉誉”,他们要如何对待?
请法师将野鬼驱走,留下具空荡荡躯壳?
还是将野鬼连同躯壳起烧掉,让邪祟去给儿子陪葬?
丈夫在商场上拼搏,直到最近几年才休息。
她心里明镜似,“你刚刚那些话不是真心,是在试探他。”
孙沛锋往书房门口看眼,转身走到书桌前,打开电脑上摄像头图标,装在书房门外口针孔摄像头没拍到走廊上有人。
冲着妻子招招手,示意人走近点,然后把陈岭告诉自己那些话,千字不漏说给她。
孙太太听完气得额角青筋鼓起,点缀着水晶指甲死死陷入掌心,“陈先生真是这说?”
孙太太胸口闷痛,嗓子又堵又酸,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几下,强行将情绪压抑下来。
“那你现在就给陈先生打电话。”
孙沛锋拍脑门,这才想起手机落在客厅。他带着妻子离开书房,下楼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。
孙智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,正趴扶手上看向下方,“二叔二婶要出去?”
孙沛锋
孙太太用力深呼吸,压抑住心脏处传来不适感,“找陈先生,你去跟他道歉,或者跟你起去,让他回来帮帮们。”
“你先别急……”
“怎能不急!”怕位于同层楼孙智听见,孙太太连愤怒吼叫都不能,话说得十分憋屈,“你还想试探什,你还是相信孙智对不对?!”
孙沛锋摇摇头,揽着妻子走到书桌前,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,“你先冷静下,陈先生不是在临走前给们道符?等嘉誉睡着,咱们先去把符塞到他枕头下,若是野鬼要害他,至少符纸能保他性命。至于孙智……”
“还是要从长计议,毕竟,们都不知道他和咱们嘉誉身体里另个魂魄到底有何牵连。万让他发现们怀疑,狠心之下操纵鬼怪对嘉誉痛下杀手怎办?”
“是。”想起自己之前对青年冷言冷语,孙沛锋后悔道,“或许他并没有说错,小智确有问题。”
刚刚三言两语其实并没有试探出什实质性东西,只是让他对自己照顾十几年侄子有新层解。
孙智温和太过无懈可击,就像是被设定好情绪模式机器人,无论听见什话,他都能在后秒露出完美笑容,轻言细语说出你想听话。
可怕。
太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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