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岭点点头,正想让他催催李鸿羽,
“无所谓。”孙嘉誉嘴硬,但心里已经开始发毛。
他总觉在自己说那声“好”之后,有东西从背后钻进他皮肤里……
五铢钱描述到这儿就结束,“真不想害人,可是孙智握着铜币,无法反抗他。对,之前孙嘉誉那些过激行为也是他命令装出来,其实很不喜欢,像个疯子,举止点也不优雅。”
说着说着突然变成抱怨。
五铢钱叙述流畅,其中有些地方又显得幼稚,陈岭问他,“你还记得自己死时候多大吗?”
孙智故意激他:“嘉誉,你怕吗?如果怕也没关系,你跪在地上跟说声‘是胆小鬼’,今天游戏就当没玩儿过。”
孙嘉誉那天是被骗来。
孙智以孙沛锋派他来接人为由,将孙嘉誉拐到郊区。他知道堂弟有多讨厌自己,故意暗示那些已经抵达朋友们起哄,用激将法把孙嘉誉留下来。
如今,同样办法又奏效。
孙嘉誉虽然害怕,但想到自己有“寄爷”保佑,应该不会出状况,憋着满肚子火气说:“好,你想借什?”
到个混蛋。”
五铢钱闷闷“嗯”声,继续说:“记得很清楚,六月最后天,孙智突然带去郊外座据说是发生过命案空房子。除他和孙嘉誉,还有其他几个不认识人。聊会儿天后,他们其中人突然提出要玩招魂游戏,碟仙。”
不知道什时候起,笔仙、碟仙、筷仙突然从不知名角落流传出来,成年轻人们寻求刺激玩乐。
这类游戏其实并没有具体来源,术法界官方也盖过章,说这些游戏根本招不来魂,只能招来路过孤魂野鬼。
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怕死,非要把命压在游戏上。
“不记得……”
陈岭想,应该是较为懵懂年纪。
若是已经体味过人生点滴成年殉葬人,心里必定会怨恨不甘,怎会稀里糊涂觉睡到现在,连人形都无法凝聚。
他五指收拢,把五铢钱暂时揣进兜里,转头看向正把纸张压在墙上,飞快做记录吴伟伟:“记完吗?”
“马上。”吴伟伟手速加快,落下句号,“好。”
碟子不动,之前那些令人毛骨悚然场景,仿佛只是幻觉。
为把这场戏演得逼真,孙智没有告诉狐朋狗友们碟仙游戏是假,所以听见孙嘉誉答案,在场人不约而同想到某些恐怖片。
鬼能借什?四肢、躯干、眼睛,还有命。
他们惊慌失措,想收手又不敢,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到这次招魂游戏组织人身上。
今天来都是信得过朋友,孙智懒得伪装,看着孙嘉誉意味不明冷笑,“嘉誉,不玩儿吧,天快黑,到时候再想把碟仙送走可就难。”
孙智他们这伙人就是其中之,只是他们幸运,没招来恶灵,只招来个游戏托。
在去途中,五铢钱就被孙智告诫过,到时候看他手势行动。
问碟仙问题先后顺序是抽签决定,孙嘉誉是最后个,他问题是,你有什想做事。
五铢钱悄然操控碟子在报纸上各种移动圈,孙智脸害怕,将碟子缺口所指过字组成句话——
想问你借样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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