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笑
：“永祥，别难过，妈看不得你这个样子。你好好
，让妈走得安心些。”
袁永祥嘴唇颤抖几瞬，突然哭出声来。
他用力将母亲瘦小身体抱进怀里，声音里充满悔恨：“是
没有把你照顾好，是信错人，您打骂怎
着都行，就是别丢下，就您这
个亲人……”
“傻孩子，人鬼殊途，怎能留下来呢。”老太太干枯手抚摸着儿子后背，絮絮叨叨交代着，“你胃不好，往后少喝酒，少点应酬，钱是赚不完，咱们够花就行。对，还要记得少抽点烟，妈跟你说那多次，你就是不听……”
“改，您说什是什，都改！”袁永祥语气又急又快，生怕母亲消失不见。
猛地抬头，他仿佛听见自己母亲叹息。
陈岭没带工具，没办法帮他空手开天眼，只能眨巴着眼睛，讨好拉着老祖宗手，低声说：“你帮袁先生开下眼，让他们见面吧。”
知道老祖宗是阴间高级公职人员，偶尔徇私舞弊没有大碍，陈岭仰头在对方下颌棱角上亲口，催促道：“你快点。”
江域斜睨他眼，面上公正刻板，心里不大满意，就那口，不过瘾。
他把胳膊从青年手里抽出来，去到袁永祥面前，冰凉指腹从对方眼皮上轻轻抹，成。
老太太点点头，其实并没有当真，她幽幽叹口气，说起申家兄妹：“当初听见申明亮跟申明月说起公司事，好像是挪用公款……你让他们把钱补回来，然后交给公安机关查办，别私下替寻仇，妈不需要，也不想你背上孽债。”
近亲情怯，袁永祥突然有些不敢睁眼。
他咽咽口水，点点地掀开眼皮，距离他们几步远树下，站着个穿黑寿衣老太太。
老太太冲他笑着招招手，袁永祥想也不想地就走过去。
普通魂魄是没有温度，凉凉粗糙掌心温柔地落在中年男人脸上，引得袁永祥打个颤。
他张张嘴，嗓子却被掐住般，怎也发不出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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