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乐鱼点头,乖乖道,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客气,快去吧。”张嫂笑道。
季乐鱼笑着转身,步步向前走去,他眼里乖巧与单纯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是得意与骄傲。
直到上车,何妮眼泪都没有停下,她捂着脸,坐在车上痛苦流着泪。偏偏张小松还在旁边吵着,“要换衣服,这衣服都湿透,妈妈,好冷,要换衣服,呜呜呜。”
何妮只得帮他脱外套,手伸,却发现自己袖子也在滴着水,滴答滴答,仿佛滴在她心上,提醒着她狼狈,她眼泪更加汹涌。
张嫂推开门,就看到何妮和张小松湿漉漉匆忙离开身影。
她疑惑看两眼,又看看正站在花圃前季乐鱼,走过去,问道,“他们怎?刚刚在叫什?”
季乐鱼已经把花洒喷头调回正常浇花状态。
更何况,这可是季屿霄儿子。
何妮没有说话,安静盯着季乐鱼,季乐鱼还是副无辜样子。
何妮只觉得心里委屈在这刻全部爆发,她千里迢迢来给个小孩儿道歉,对方却爱答不理,哪怕她和她儿子在门口站下午,却连林非面都见不到。
季屿霄羞辱她,林非不见他,现在季屿霄儿子林非弟弟还喷她和她儿子身水。
可她能说什呢?
何妮这时候也已经反应过来,拉着张小松往旁边避去。
她被浇个透心凉,湿冷身子在秋风在瑟瑟发抖,整个人都在打颤。
她看着季乐鱼,披着头发变成绺绺,湿哒哒,哪还有平日高傲富贵,宛如只掉羽毛落汤鸡。
季乐鱼副要哭不哭样子,似是被吓到,委屈又可怜。
“……不是故意。”他怯怯道。
“刚刚在浇花,他们出来,没看到,不小心把水洒在他们身上。”
他有些不好意思,羞涩和张嫂说着,似是在内疚般。
张嫂听着他这话,只当是洒点,也没在意。
她本身就因为林非事情对张小松家不满意,因此宽慰季乐鱼道,“没事,就他们娇气,路上洒水车每次路过多多少少都会给人身上溅点水,也没见谁叫成他们娘俩那样,你别自己怪自己,这事不怪你,他们也是,看不到你在浇花吗?不知道等等或者绕下吗?”
她说完,又把花洒从季乐鱼手里拿过来,“行,你去玩吧,会儿帮你浇。”
别说这个孩子不是故意,他就是真是故意,她能说什?
她敢说什?
她还不是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,什都不能说!
何妮哭着转身,拉着张小松往外走去。
她听着自己儿子哭声,听着他说“冷”,眼泪不住往下流。
张小松抬起湿衣袖,哭着指着他,“你肯定是故意,你故意拿水喷,你给道歉!”
季乐鱼瞬间更委屈,“没有。”
张庆看着,只觉得他是无意。
这小孩子,看起来那乖,他本来就是出来浇花玩,他们出门时候他也正在玩水,大概是没注意到他们,所以才回头喷到他老婆孩子身上,后面明显被吓到,也就忘松手,继续让水喷着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张庆看着自己老婆孩子,“他也不是故意,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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