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时清硬是在荣诀床边坐整夜。
荣诀能感受到对方渐渐在微微颤着手,显
可如今成废人他也只能任由这伤落在脸上。
空气中仿佛响起声叹气,荣诀感受到脸颊被师尊手拂过,带起微微痒意,下秒,脸颊上直有微微刺痛便不见。
显然,是时清为他治好这个细小伤口。
下秒,仙尊将手落到荣诀腹部,浓浓灵力持续不断入他身体,修复着大弟子体内各种暗伤。
荣诀能清晰感受到随着时清动作,他直在疼痛筋脉在缓慢修复。
很轻,很温柔为他整理着额边散落碎发。
荣诀愣住。
那手很软,有些温热,动作很轻,即使没有睁开眼,他也能感受到对方拂过他发间温柔。
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看错。
这样温柔对待他人,是那个从他小时就几乎未曾对他露出过笑脸,不是呵斥就是打骂师尊?
是时清坐在床边。
他看似依旧安稳睡着,实则被褥下身子已经紧紧绷起,警惕着这个曾对他百般打压师尊每个动作。
时清要对他做什?
毁他修为不算,还要毁掉他根骨吗?
还是说,他又想出什折磨自己好法子。
躺着紧紧拧眉,眼睛倒是闭着,下秒,就出现在屋内。
他无声挥手从戒子中拿出炷香,指尖在上方略过,这香便点燃起来,升起寥寥青烟。
仙尊转身,将这柱香放在木桌上。
身后,看似安宁闭着眼荣诀微微睁眼,看着那熟悉背影,嗅出这是专门用来安神香,他如今这个修为,只怕吸入会便能昏睡到天亮。
时清还要做什。
可他却并没有高兴意思,反而充满警惕。
个直都给与你伤害人突然出手相助,谁能毫无芥蒂相信对方真是好心?
何况,所谓帮助,更加像是在砍断他手脚后再为他包扎罢。
将自己灵力送到另个人身上为其修复经脉并不是什容易事,之前二师弟也曾试图用这样方式来延缓荣诀体内灵力散去,可也只能坚持半柱香不到时间。
就算是这短时间,他也需要足足天时间来修养。
这简直比魔修飞升还要让人难以置信。
荣诀心底满腹困惑,警惕却还没有落下。
那温软手在为他整理发后,停顿在大弟子右边脸颊。
那里正有道血痕。
是在打斗时被对方剑气弄伤,很小个伤痕,若不是荣诀修为散尽,不出息他便能恢复如初。
闭眼片黑暗中,荣诀只能凭借感知来推测时清在做什。
他能透过衣衫摩擦声音,感知到时清抬起手,落在他上方。
如果时清要对他下手,如今他连喊机会都没有。
荣诀紧握成拳手握越发紧。
可下秒,那手却轻轻落在他额间。
难道他还嫌自己这副样子不够吗。
荣诀被褥下手紧握成拳,默默闭眼屏息,也好在他如今灵力还尚存些,不至于像是真正凡人那般连屏息都做不到。
他心里恨极,更恨是这种无力反抗,只能任人鱼肉无力感。
被褥下紧握拳心里,指甲已然进肉。
荣诀闭着眼看不到面前情景,却能明显感觉到床边陷下去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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