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如昨夜表现出那般对他关怀,这二十多年冷漠相待各种打压又算什?
荣诀微微垂下眼,遮住暗沉眼眸。
在乔灵玉还在继续畅想着他依旧能回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大师兄时,床榻上俊朗男人突然开口:
“想求见师尊。”
乔灵玉话被打断也不恼,点着头赞同道:“是该见见师尊,大师兄你求求师尊,也许他就不生气。”
乔灵玉茫然摇头:“师尊昨夜未曾露面,大师兄是想要去见师尊吗?”
荣诀没作答,乔灵玉也没多想,上前就要为他护法,结果灵力接触到荣诀,便惊喜惊叫声:
“大师兄,这才夜过去,你伤居然好大半。”
她不知道荣诀丹田有灵力阻挠他修炼,还在兴奋畅想着:
“太好,就知道,大师兄你天赋这高,肯定会没事,只要筋脉恢复过来,日后照样可以将修为修炼回来。”
从小到大,他好师尊什时候关怀过他。
如今在刚刚害他之后又作出这副模样,是想要展示这位高高在上仙尊也有仁慈之心吗?
外面传来轻巧落地脚步声,随即木门被轻轻敲响,是乔灵玉声音:
“大师兄,你醒吗?”
荣诀能感受到时清落在被褥上手仿若受惊吓般猛地收起,下秒,坐在他床榻边仙尊消失不见。
然长时间输送灵力对于时清来说也很吃力。
可这位从不对荣诀有什好脸色仙尊却始终没有停下,直到鸡叫声响起,他才缓缓收回微颤手。
荣诀依旧闭着眼。
他能感知到,时清站起身时仿佛有些脱力,踉跄几步险些摔倒,也许是扶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稳。
仙尊收起桌上燃尽香。
她要上前搀扶荣诀,却被他避开,坚持着自己从床榻起身下
荣诀默默垂下眼。
他身体确是不再疼痛,若不是昨夜他因为疼痛未睡下,之后又屏息躲过那安眠香,恐怕也会如乔灵玉般,以为这是自己身体在自修复。
可他偏偏是清醒。
又清楚记得是时清为他修复夜经脉,记得他温柔拂过自己额间手,记得他踉跄脚步声,也记得他那声似是悲悯叹息。
若是治好他筋脉是有他用,为什又要作出那般姿态。
直等到确认确感知不到时清,硬生生装睡夜男人才缓缓睁开眼。
哑声道:“醒。”
乔灵玉这才推开门进来:“和二师兄商量过,师尊只是不要们给大师兄你请医师和灵药,但是没说们不能用灵力为你护法,所以以后和二师兄都会轮流为你护法。”
她努力让自己语气轻松:“大师兄你天赋这高,只要护住灵力,日后修为肯定还能修炼上来。”
荣诀默不作声,只问乔灵玉:“师尊昨夜可在住所?”
重新坐到床边。
他没做什动作,只是静静地看着“沉睡”中大弟子,久到荣诀几乎要以为对方不存在时候,才再次听到衣衫摩擦声音。
他师尊再次抬手,这次,却是落到被褥上,轻轻为他掖掖被子。
这样般只有在长辈关怀小辈才会出现疼爱动作,居然出现在时清身上。
要不是现在还在装睡,荣诀几乎要讽刺笑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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