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乱来,”陆信眉头紧皱道:“这里是京城,很难瞒得住人!”
“那
只是这样闹,席间气氛大坏,略坐会儿,洛北众人便告辞而去。从善坊街坊们,也被恶心没胃口,太阳还不落山就散席……
外头自有酒楼伙计和下人收拾,陆云扶着微醺父亲进去宅中。从善坊所有宅院都是陆阀所有,大小模样,分配给旁系族人居住。前后两进院子,前院是厅堂和下人住处,后院是内宅,三间正房,两侧东西厢房各两间。
陆云扶着陆信要回西间正房,那里是他和陆夫人房间。陆信却道:“去你房间坐会儿……”
陆云扶着陆信进东厢房,脱鞋进屋,伺候着陆信在矮几旁坐好,陆云便张罗着给他斟茶解酒。同时随口问道:“不知京里近况如何?”
“与你所料不同,皇帝和夏侯阀并没有发生冲突。为父回京之后,也不过走个过场,皇上并没有揪着不放意思。”陆信揉着微痛太阳穴,为陆云讲解道:“来,双方都没什把握。二来,据说天师道给双方送天师符,希望他们以大局为重。”
族人都止住笑,虽然看着很解气,但要是被查出是谁干,肯定要被拉去祠堂,家法伺候。
“所有人都不要动!”几个洛北族人走到事发现场,准备勘察番,揪出罪魁!
但看,就傻眼……只见地上道绿色痕迹清晰可见,痕迹末端,是片被踩平西瓜皮。
再看那陆仁鞋底,满是红白色汁水,还粘着几粒黑色瓜子……
所以,根本用不着推理,结论显而易见——这厮,是自己踩在瓜皮上,摔出去……
“天师道好大面子!”陆云眉头挑,那群牛鼻子果然是大麻烦。
“天师道本来面子就不小,而且听说不二真人还做背书。”陆信轻声说道:“这天下,还没人敢不给张玄面子。”
“张玄?!”听到这个虚伪名字,陆云就怒气上涌。那老道亲自定下天师道不得干政规矩,却悍然参与报恩寺之变!按照保叔说法,要是没有张玄突然出手,最后胜负还未可知呢!
据说这老道回山后,辞去掌门之位,在后山闭关思过!现在看来,也不过是为掩人耳目罢!这不,朝中有事情,他就迫不及待蹦出来,彰显自己存在感!
“好!很好!”陆云面色略显狰狞,冷笑连连道:“就让再添上把火,就不信张玄还能镇得住他们!”
至于这瓜皮。酒至半酣、放浪形骸,客人们啃完西瓜,都随手往地下乱丢,谁知道是哪个扔?
对于此种结论,陆仁自然百般无法接受。他张牙舞爪咆哮道:“老子是黄阶高手,怎可能被西瓜皮滑倒?!”
“还嫌不够丢人吗,”洛北来位长辈,厌弃瞪他眼道:“赶紧去洗刷出来!”
见同来人也不支持自己,陆仁知道闹下去也没用,狠狠丢下句:“这事儿不算完,咱们走着瞧!”便怒气冲冲离开,所过之处,众人皆掩鼻躲避,唯恐被他沾到。
“好,场意外而已,咱们继续。”那位长辈盖棺论定道。虽说洛南洛北泾渭分明,但毕竟是同族,闹大谁脸上都不好看。眼下有个能交代过去理由,他们也乐得就此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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