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陆云翻看着那些河工口述,下子全都明白。登时怒气上涌道:“有这多蛀虫啃食,河堤不垮才怪!”
“但这些事,大都指向都水监,还不知道高广宁在其中扮演什角色。”保叔皱眉道:“据河工所言,工部开始给出图纸,是没有问题,拨付材料也是足够,高广宁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给负责施工都水监,这样他最多
见有外人,陆瑛赶忙收手,红着脸望过去,就见个驼背疤面中年人,正满脸好笑立在那里。
“保叔来。”陆瑛赶忙起身相迎,心里却暗叹声,她着实不愿看到,弟弟和此人搅在起。
保叔也知道陆瑛不喜欢自己,所以笑笑没说话。
待陆瑛离开,他才跪坐下来,向陆云施以大礼。“公子,属下救驾来迟。”
“咳咳!”陆云好容易才把满口胡桃咽下去,端起茶盏润润喉咙,对保叔笑道:“是啊,你早来会,就不用遭这份罪。”
从善坊,陆向府中。
这阵子,陆云直刻苦用功,认真准备下月举行家族选拔。他虽然底子很厚,但毕竟久在江南,对京城流行文风和观点比较陌生,这都需要时间点点来准备。而再过几天,他就要出发伴驾,还不知到时会发生什,所以只能抓紧眼前时间,多学点算点。
见弟弟如此辛苦,陆瑛也十分懂事,不再缠着他陪自己玩,反而给陆云准备大堆补品,每日三五次往他房间里送。
陆云刚吃完燕窝,看着陆瑛又端盘剥好胡桃进来。
“这是西域传来珍果,最能补脑。”陆瑛把碟子放在几上:“统统吃掉哦。”
保叔干笑两声,将个厚厚纸袋,双手奉到陆云面前。“幸不辱使命!”
“这两个月,辛苦保叔。”陆云接过袋子,抽出里面大摞纸张,细看起来。
他边看,保叔边从旁解说道:“公子没有猜错,河堤确实有大问题。属下走访汴州等地,向两百多名河工解情况,得出结论是,河堤之所以修成年而溃,主要有三个原因。是偷工减料、二是私改设计、三是偷掘河堤。”
“偷工减料是老生常谈,暂且不提。”保叔又详细解释道:“私改设计是都水监为能多腾出河床卖地,私自将河道束窄改道、裁弯堵汊,致使黄河泄洪能力大打折扣,春汛大水来,水势变得无比汹涌,对河堤冲击超乎寻常。”
“更致命是,那些买下旧河床大户,为引水种桑,纷纷在河堤上私挖沟渠,导致河堤千疮百孔,根本抵御不住洪水冲击,下子就全线溃塌,这才酿成这场罕见水患。”
“最近流好几次鼻血……”陆云哭笑不得求饶道:“阿姐就放过吧。”
“臭小子,好心当成驴肝肺,阿姐还不是心疼你!”陆瑛白他眼,捻起块胡桃,送到陆云嘴边道:“吃!”
陆云无可奈何,只好把那块胡桃含在口中,却实在不想咽下去。哪知陆瑛喂食儿上瘾,接连喂他七八块,把陆云腮帮子都撑起来。
陆瑛这才发现,陆云根本没往肚里咽,便按住他腮帮子,填鸭似逼着他咽下去。陆云呜呜叫着想要躲闪,样子十分滑稽。
姐弟俩正在笑闹,门口响起不合时宜咳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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