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个个都不老小,确实不能光读圣贤书,也该学着帮寡人打理朝政。”初始帝点点头,状若随意说句。
几个皇子眼前亮,心头小鹿乱撞。
这时宫人在殿旁水榭中移案布箸停当,为皇帝家备好早膳。
夏侯皇后也从后头进来,她虽然年近四十,但依然脂粉容艳、颜色骄人,尤见当年风采。兄弟四人赶忙向夏侯皇后行礼。皇甫轩见皇后昨夜也宿在这烟波致爽殿中,心下不由阵烦躁。
待宫人们
不过此刻,他胸有成竹,也就不和他多费口舌。待到前殿门口,兄弟四人赶忙整肃仪容,默默无言踏入殿中。此刻正是清晨,整个庭殿沉浸在习习清风中,殿前芭蕉在浓荫中慢自卷舒,宫人们见到四位殿下前来请安,便无声向他们行礼,然后带着四人穿过殿前围廊,进入左侧临水台殿。
这里景致最是优美,且凉爽怡人,正是初始帝所居烟波致爽殿。
此时皇帝应该刚刚起床,宦官宫女们都在紧张忙碌,或是打开帐幔,递送洗漱用品,或是整理衣物用具,或是捧送茶水以进……虽然忙碌,切却有条不紊,无声无息。
兄弟四人便在殿前等候,少顷,便有内臣出殿通传,说天子召见。
四人便放轻脚步走进去,就见初始帝身宽大道袍,头发随意挽个发髻,意态闲适在对着盘残局揣摩。在避暑宫期间不设早朝,大臣有事也会尽量晚些才来禀报,是以初始帝可以比平素起稍晚,起床后也不用立即面对那些恼人国政,而是做些自己喜欢做事。
看他这副没出息样子,初始帝愈发气不打处来道:“你还有脸哭?!”
见初始帝动怒,夏侯皇后忙劝解道:“陛下息怒,轩儿既然说不是杜撰,肯定是从哪里看来诗句,咱们不要冤枉他。”
“哼!”初始帝冷哼声道:“哪有这种狗屁不通歪诗?!”说着冷冷看眼皇甫轩道:“你倒是把全诗念出来听听啊!”
“儿臣……”皇甫轩紧咬着下唇道:“时记不起来。”
“还敢狡辩!”初始帝愈发恼怒道:“记不起来不要紧,寡人给你夜时间好好回忆,明日早想不起来,你也不用吃罚酒,等着吃板子吧!”
天子喜欢弈棋,这是众所周知……
四个皇子进来,恭恭敬敬向皇帝请安之后,初始帝丢下手中棋子,让他们起身,笑道:“再晚些,朕就不等你们用早膳。”
见皇帝要起来,皇甫轸赶忙上前,扶住初始帝道:“不是想让父皇多睡会儿吗。”
“多少年要上早朝,早就不习惯晚起。”初始帝笑着感叹句。
“父皇实在太辛苦,儿臣们恨不能为父皇分忧。”皇甫轸忙轻声道。
“儿臣遵旨。”
这闹,酒席不欢而散,皇甫轩灰头土脸离开内宫,他情知自己只有夜之间,做出首应景诗来,才能过去这关。可就像皇甫辁所说,柳絮怎可能是红,他就是想圆也圆不会来啊!
所以他才会烦躁不想回瑶光殿,屏退左右,在外宫中漫无目游荡,直到‘碰’见陆云……
……
皇甫轩十分怀疑,昨日自己尴尬处境,就是这几个兄弟联手捣鼓出来,而罪魁祸首就是这老好人似皇甫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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