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首先告状应该去御史台,中书省门前没有鸣冤鼓,也不是受理冤情地方。”谢洵便沉声道:“虽然如此,老臣还是允许他们把状纸递进来,想要代为转达。可他们手里没有状纸,时间也拿不出什证据,就只味包围着尚书省鼓噪喝骂,让各部都大受影响,无法正常办公。”
“老臣只得先请他们回去,写好状纸递给御史台,哪怕再来给老臣也是可以。”谢洵接着神情无奈道:“可他们就认定尚书省是官官相护,根本不听*员解释,后来甚至要冲击朝廷国政要害,老臣不得已请京兆府派人,保护尚书省不受冲击。后来场面越来越混乱,京兆府不得不强行驱散众人,以免酿成死伤。”
谢洵番话说得有理有据、掷地有声,就连
盏茶功夫,中书省行人便到城外。
看到黑压压灾民跪在御驾前,尚书令崔晏眉头紧皱,他感到事情有些蹊跷。但现在说什都迟,只能赶紧下车,和谢洵带着高广宁和黄蕴二人,在侍卫保护下,往初始帝銮舆而去。
灾民中,不知谁大喊句:“那个就是高广宁!”
登时骂声四起,还有人向他们投掷鞋底、土块,虽然有护卫挡着,不担心被打到。可高广宁堂堂个二品尚书,被人当面骂狗血喷头,那滋味别提多销魂。
直到来到初始帝面前,骂声才渐渐小,崔晏、谢洵向初始帝恭敬行礼,高广宁和黄蕴则跪在皇帝面前。
谢洵马车上,高广宁小意问道:“公爷,陛下怎突然就传咱们去避暑宫?”
“陛下已经回来。”谢洵面无表情道:“方才打听到,陛下在宣辉门外,被昨日那些灾民拦驾告状。”
“啊!”高广宁登时脸色苍白道:“怎会这巧?!”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问题。”谢洵冷声道:“你还是好好想想,怎过去眼前这关吧。”
“公爷,你可定要救啊!”高广宁满脸乞求道:“下官是代人受过呀!”
“荣国公,”初始帝面无表情看着崔晏,沉声问道:“这些灾民说昨日去尚书省告状,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撵出来,又让人把他们驱逐出京,果有此事?”
“陛下,老臣前几日去巡视河堤,今天早晨刚刚回京。”崔晏摇摇头,缓缓道:“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,还请陛下给点时间,让老臣查明。”
“那昨日是谁在省里当值?”初始帝冷声问道。
“是老臣。”谢洵面色难堪应声道。尚书省三位长官,除崔晏和他之外,还有右仆射夏侯不伤。不过几日前,夏侯不伤被他老子勒令停职反省,崔晏昨日又不在,就只有他自己顶缸。
“那就请辅国公说说吧。”初始帝看眼谢洵。
“你慌个什劲?”谢洵不爽看看高广宁道:“还没怎着,自个就先乱分寸!”
“有公爷庇护,下官才能有底气啊!”高广宁听出谢洵话里意思,如释重负道:“公爷放心,下官定不会牵扯到谢添。”
“哼!”谢洵冷哼声没有理他。若非自己孙子在其中牵扯太深,谢洵根本不会管高广宁烂事。
不过谢洵也知道,就算自己不帮忙,高广宁也倒不,因为他是夏侯阀忠犬,夏侯霸是不会让人动自己狗,哪怕是皇帝想动也不行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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