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御前禁卫,就要上前去拿高广宁。
“陛下息怒,”谢洵突然挡在他身前,抱拳向初始帝道:“高广宁是二品尚书,按大玄律例,必须由御史台弹劾,大理寺审理之后,陛下才能下旨逮捕!”
几名御前侍卫时进退两难,他们明白皇帝决心,可对面站是谢阀阀主啊!
“呵呵……”初始
“你推倒是干净!”初始帝冷笑连连道:“是啊,大水已经把河堤冲干二净,只要你账务上做得干净,自然是查无对证。”
“陛下这样说,微臣只有死以证清白!”高广宁挺起脖子,昂然说道。
“哈哈哈!高尚书果然是厚颜无耻!”初始帝放声大笑起来,突然他笑容敛,冷哼声道:“你如此有恃无恐,不就是以为查无对证吗?”说着他手指着无数灾民道:“那里有无数双眼睛,目睹你们偷工减料、私改河道罪行,你得把他们都杀人灭口才行!”
“陛下,灾民们受人煽动,人云亦云,他们话做不得准啊!”高广宁身后黄蕴,大声叫嚷起来。
初始帝见个小小都水监正,都敢在自己面前咆哮,登时怒气上面,重重拍座榻扶手,厉喝声道:“难道寡人不信自己千万百姓,要信你这个狗东西吗?!”说着指黄蕴,沉声道:“扒下他官服,先打上八十杖再说!”
那几个老者都被说低下头,显然谢洵没有说谎。
在善良老人家看来,昨天确实有人太不理智,直鼓噪着灾民和官府对立,还出手打官差,实在太不应该。殊不知,那些扇阴风、点鬼火,唯恐天下不乱家伙,根本就是左延庆安排棋子!
他们却忘记,不管谢洵说得多在理,道理依然是在他们这边啊!
“辅国公很有道理,昨天事情孰是孰非,暂且不论。”初始帝却不会被谢洵所蒙蔽,淡淡道:“荣国公,你说这件事,尚书省应不应该过问?”
“回陛下,工部是尚书省下属,尚书省自当过问。”崔晏轻声答道。
御前禁卫轰然应声,上前按住黄蕴,三下五除二,把他脱个精光。然后按倒在地上,举杖就打!
几杖下去,黄蕴就血肉横飞,惨叫声凄厉无比!
那凶狠廷杖,飞溅鲜血,凄厉惨叫,无不在彰示着皇权至高无上,凛然不可侵犯!
高广宁面色苍白看着黄蕴受刑,实指望两位公爷能说句话,然而崔晏双目微闭,似乎不忍看到眼前幕。谢洵倒是面色铁青,却紧咬着牙,闭口言不发。
待行刑完毕,黄蕴已经昏厥过去。初始帝命人将其收监,又将目光转向高广宁道:“既然你上司不忍心查你,寡人也只好越俎代庖次!”说着断喝声道:“把他也带下去!”
“那好,辅国公,你今日有没有查问此事?”初始帝抓住要害,冷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谢洵神情窒,低声道:“老臣今日向高尚书解过此事。”
“解过……”初始帝讥讽声,追问道:“他怎讲?”
“他就在此处,陛下可以直接问他。”谢洵忙把皮球踢给高广宁。
“回禀陛下,”高广宁诚惶诚恐道:“河堤设计或有缺陷,但绝对没有偷工减料,更没有私改设计情况,这些在中书省和户部都有存档,请陛下明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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