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陆云马车远去,陆瑛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是脸浓浓忧色,她带着哭腔问陆向道:“爷爷,阿弟不会有事吧?”
“当然不会,”陆向拢着胡须,骄傲道:“也
……
卯时到,陆阀马车便准点到陆向家门口。与马车同来,还有四名牵着马匹陆阀护卫,显然是陆阀高层派来保护陆云,当然,也是在谢阀面前,彰显他今非昔比身份。
这次轮到陆瑛和陆向送陆云出门,她将亲手缝好件银白色团锦连帽披风,披在陆云肩上,又伸手仔细抚平褶皱,才退后两步,仔细端详起他来。然后手指支着下巴,认真道:“应该配上把宝剑,头上再戴个英雄巾,才像个侠士模样!”
“阿姐,这样太装腔作势吧。”陆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解下披风,自然被陆瑛阻止。
“这样才显得有气势,让对方不敢小瞧你。”陆瑛小脸儿写满认真道。
时光如水,转眼就到九月初。
这天是大朝日子,也是陆云赴约比试时间,父子俩都早早起床洗漱,家里头灯火通明,气氛却出奇凝重,陆瑛脸上也没笑容,默默地为父亲和弟弟准备着出门行头。
待两人拾掇停当,用罢早餐,陆信便出门准备上朝去。陆云还是像往常样,帮他拿着官帽,将陆信送到大门外。
站在大门口,陆信深深看眼陆云,轻声对他说道:“家里这边只管放心,你只管安心比试。”说着陆信接过陆云手中官帽,笑笑道:“千万不要给为父丢人。”
“父亲放心,孩儿不会丢人。”陆云恭声说句,直目送陆信步行离开从善坊,然后转身回到家中。陆云和那谢波约定是辰时比试,陆阀会卯时派车送他出城,所以陆云在家里等着就行。
“这都是哪跟哪……”陆云愈加无奈。
“你就当是秋风太凉,阿姐给你加件衣裳吧!”陆瑛没好气白他眼。“你要是敢脱下来,看怎收拾你!”
“……”陆云只好认命点点头。
“还有,千万不许受伤。”陆瑛微笑着看陆云坐上马车,向他挥挥手道:“打不过不要硬撑!”
陆向本想嘱咐陆云,定要旗开得胜,听陆瑛话,他嘴角抽动两下,只好把话头咽回肚子里。
那厢间,陆信出从善坊,来到洛水桥前。这时,洛水桥上已经有早起讨生活百姓,推着装满蔬菜、鱼肉大车,给洛北达官贵人运送过去。此刻陆信身后,就有辆装着十几篓水果平板车,看上去像是父子两个男子,个在前头拉,个在后头推,吃力将大车推上拱桥。
陆信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自顾自走过洛水桥,正碰见陆伟等人坐马车经过。看到陆信,陆伟便让车夫停下,招呼他上车道:“你怎说也是陆阀宗师,却整天只身步行,也不嫌寒酸。”
“又不是什重要人物,乱讲排场才会让人笑话。”陆信无所谓笑笑,坐上陆伟马车,问道:“你今天不用跟随阀主吗?”
“今天是别人当值……”马车渐渐驶远,陆伟声音也随之远去。
那运送水果父子俩,这时也把大车推过洛水桥,两人对视眼,推车老汉便将车把交给儿子,自个儿掉头折回洛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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