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陆向松半口气,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:“旁人不会知道,那玉玺是从咱们手中出去吧?”
“不会。”陆信瞥眼陆云,笑道:“孙元朗很早之前,就宣称玉玺在太平道手中,他掩盖这个秘密还来不及,怎可能自打耳光呢?”
“那倒是。”陆向这才彻底放心,又气呼呼看着陆信道:“你这个逆子,居然敢图谋那要命东西,这次幸好老夫乖孙无事,否则绝不饶你!”
陆信心中暗叹,自己背上,又多口乌黑大锅。却也只会顺着父亲话道:“当时儿子也没想到,那东西居然会凭空落在手里。不过总算是过去这关,云儿也武功大进,还跟众大宗师攀上关系,也是因祸得福。”
“老夫宁肯他不要这个福!”陆向却气呼呼道:“只要乖孙平平安安。”
各阀祠堂,乃至长乐宫中,今夜不知多少人无眠,皇帝和各阀高层都在认真商议着下步对策,各阀有各阀盘算,讨论内容也五花八门,却几乎无人提及那被孙元朗毁掉玉玺。
因为所有人都认定,那玉玺必然是赝品,否则没法解释,孙元朗为何会轻易将其毁掉……既然真玉玺还在太平城,那还有什好说?
唯有敬信坊中,有场关于玉玺密谈,谈话内容,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。
却说陆云回到家中,自然遭到陆向和陆瑛过分关爱,就连素来对他冷冷淡淡陆夫人,都破天荒出来,跟他说几句话……毕竟,当初陆云以自身为诱饵,换取全家人平安脱险,陆夫人对他就是再有看法,经此事也会改善许多。
这阵子,家里人都担心坏,得知陆云身陷地穴、凶多吉少,陆向茶饭不思,陆瑛以泪洗面,若非邙山被朝廷和各阀封起来,祖孙俩早就上山去寻他。
陆云像个乖宝宝样,坐在那里跟陆瑛挤眉弄眼。却见往日里逗就笑阿姐,此刻也绷着小脸,神情严肃瞪着自己。那意思十分明白,下次再敢胡来,看怎收拾你!
陆信这夜被老爹骂狗血喷头,早就十分煎熬,眼见陆向火气渐消,他便赶忙陪笑道:“父亲,云儿既然平安归来,日后有是说话机会,还是让他早点休息吧。拉下那多课业,明天就得赶紧用功补上。”
“对对对,这还有几天就要大比……”陆向闻言猛醒,狠狠瞪着陆信道:“你这逆子,怎不早提醒?”
“是儿子不对。”陆信这个无奈啊,反正这阵子,不管自己说什做什,都会被老爹痛骂。谁让自己没看好他乖孙呢……
“孩儿告退。”陆信说完,朝自己双儿女递个眼
陆云知道,不把阿姐和爷爷好奇心全部满足,不让他们把情绪全都宣泄出来,自己是休想脱身。只好耐下性子,陪他们直说话到深夜……
“那玉玺,真碎吗?”陆向脸忐忑问道。说来说去,话题终于绕到玉玺上。
“是。”陆信也在场,替陆云回答道:“所有人看到,孙元朗将玉玺毁掉。”
“他不会再找咱们麻烦吧?”陆向又问道。
“他已经被天师道盯上,不敢再进京城。”陆信笑道:“再说,副宗主已经是半步先天,孙元朗再也不敢冒犯陆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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