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花厅不远东院内,夏侯荣升正坐在榻上,头顶上蒸汽升腾,他正在操控真气慢慢游走奇经八脉,运转周天。
这时,他六识分外敏锐,门外护卫还没听到脚步声,他就发现有人过来。
夏侯荣升心中动,缓缓收功。
又过几息,才听到护卫沉声道:“谁……是朱先生!”
“快快有请!”不待护卫通报,夏侯荣升便急忙说道。同时他强撑着从榻上起身,亲自开门相迎。
四下无人,夏侯不害轻声对夏侯雷道:“朱先生今日,明显很给面子啊。”
“嘿嘿,”夏侯雷得意笑笑道:“朱先生什人?观叶而知秋临智者,肯定是看到夏侯阀气运要交替!”
“那也不该是朱先生操心事情吧?他可是阀主最贴心之人。”夏侯不害微微皱眉道:“根本不需要他选边站。”
“先生谋算,岂是你能参透?”夏侯雷却不以为意道:“别看这只是小小次大比,牵连却极为深远,先生定是在未雨绸缪。”说着他将茶水饮而尽道:“总之,对们有利无害,咱们就拭目以待吧!”
“是。”夏侯不害点点头,又轻声问道:“父亲,先生后来那番话,似乎是在暗示们,可以做点事情,使阀主加重对荣光处罚。”
“呵呵,”见夏侯雷装腔作势样子,朱秀衣不由笑道:“光二老爷有意见,阀主倒也不会为难。”
“嘿……”夏侯雷不禁苦笑道:“谁让老是不争气呢……”说着他话锋转,笑道:“幸亏老夫有个好孙儿,们这支将来定能翻身!”
“学生也十分看好荣升公子。”朱秀衣颔首微笑,突然想起什似,拍额头道:“啊呀,是来干嘛?光顾着吃酒,还没去看看荣升公子伤势呢。”话说到这儿,大家都知道,不能再往下说,再说就要图穷匕见。
“先生不急,喝会儿茶,醒醒酒再说。”夏侯雷忙挽留道。
“你们喝你们,去去就回。”朱秀衣起身笑道。
门开,朱秀衣那清瘦身影便出现在夏侯荣升眼前。夏侯荣升登时就热泪盈眶,双膝跪地不起,泣声道:“大恩不敢言谢,请先生受荣升拜!”
“哈哈!”朱秀衣双手将他扶起,笑着对夏侯荣升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何况公子将来除天地父母,谁还当得起公子拜?
“这个……”夏侯雷却露出为难神情道:“要是让阀主知道在背后捣鬼,非把你爹皮扒不可!”别看他私底下说厉害,但夏侯霸多年积威之下,夏侯雷哪敢轻易造次?
“可这次是千载难逢良机啊!”夏侯不害闻言,有些着急低声道:“要是错过,荣升怕是还得被他压着!”
“唔……”夏侯雷点点头,眉头紧锁道:“等先生回来,再探探他口风……”
“是。”夏侯不害轻声应句。
……
“那,们陪先生过去。”夏侯雷父子也跟着起身。
“不必。”朱秀衣摇摇头,醉眼朦胧道:“学生有几句话,要对荣升说。”
“哦!”夏侯雷登时眼前亮,忙顺从道:“们在这儿等候先生。”
“好。”朱秀衣说着,便微微摇晃着身子出去。
父子俩将朱秀衣送到屋门口,这才转回花厅,边吃茶,边等候他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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