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你有用吗?”陆信无奈摇摇头,低声道:“最后不要害得陆阀家破人亡就行。”
“父亲放心吧,自有分寸。陆阀非但不会有事,将来还会成为最显赫门阀!”陆云信心十足保证道。说完又挤挤眼,小声笑道:“再说,也不光给陆阀树敌,还会给陆阀带来好些盟友。”
“你有数就行,唉,上你贼船,就知道担惊受怕是免不。”陆信苦笑着伸手,想摸摸陆云脑袋。但手伸到半,却不由自主定在那里。
陆云何其敏感?岂会不知这是因为自己越来越强势,越来越回归自己本来身份,才会让陆信难以再用普通父子身份相处。
他虽然觉得心里难过,却又能说什呢?这都是自己手造成啊……
林朝看谢添这惨样,还以为方才陆云怎他来着呢。
但方才在场人都看得清楚,谢添被救下时,除狂吐不止,并没有受什伤。给他这样造作,无非就是苦肉计而已。
陆云也不拆穿他,跟父亲和几个叔伯说声抱歉,便上缉事府马车。
陆信不放心,也跟着上车。
父子俩便坐着车,被带向缉事府衙门。
林朝说完,便面无表情看着两阀中人。别看他话说硬气,心里却点底都没有,要是人家打算硬扛,他还真不好收场。
“可以。”陆云自然要挺林朝,当即表态道:“跟提督去缉事府过堂,要是查出是在害人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”
“嗯。”林朝闻言心下大定,有陆云率先‘自投罗网’,由不得谢阀不交人。他看眼谢洵道:“陆阀这边表态,公爷意思是?”
“这……”谢洵明知道这是个坑,可众目睽睽之下,自己若不同意,岂不是坐实就是谢阀人在捣鬼?但若是就这交人,让缉事府查出个三长两短来,难看还是谢阀。
“阀主,实在不行就这样吧……”谢宣走到谢洵身边,小声嘀咕起来。
两人沉默片刻,还是陆信打破沉默道:“你揪着谢阀不放,不只是为立威吧?”
“父亲明鉴,其实是为祸水东引,好有借口退掉夏侯阀婚事。”陆云自然不会瞒着陆信。
“唉,这事儿都是错。”陆信
……
马车上,陆信苦笑看着陆云,好会才幽幽道。
“你弄出这般阵仗,陆阀和谢阀这仇算是结下。”
知子莫若父。陆信看最清楚,陆云今天这番大闹谢阀,固然可能有别目,但肯定有条,就是让陆阀跟谢阀交恶,这是最符合他自己利益。
“父亲不会怪吧?”陆云笑笑,没有否认。陆阀不四面树敌,不跟上三阀交恶,又如何能得到初始帝信任?又如何能轻易被自己绑上战车?
谢洵闻言微微点头,无奈叹口气道:“好吧。”
说完,他看眼谢举道:“你陪谢添走趟,别让人家欺负自家孩子。”
“这……”谢举不想答应,但见谢宣给自己个眼色,也只好点头应下。磨磨蹭蹭走向不远处院子,谢漠和谢添就被临时安置在那里。
谢宣不紧不慢跟上谢举,对他耳语几句,谢举这才松口气。
等盏茶功夫,便见几个谢阀子弟抬着扶担架,跟在谢举后头返回。谢添躺在担架上,身上盖着棉被,头上包着纱布,路哼哼唧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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