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中饭,陆云正打算睡个午觉,忽然宫里就来人,宣他进宫见驾。
既然答应陆信,陆云便真打算闭门谢客、修身养性几天。从大比开始,就直紧绷心神,也确实该好好松弛下。
觉睡到日上三竿,他才磨磨蹭蹭起床,吃过陆瑛热又热早饭,便陪着陆向在后花园吃茶赏梅。他倒是想和陆向下两盘棋,无奈老爷子知道他是国手,不愿他故意让棋,更不愿被他欺负,就是不肯应战。
“你这小子,就不能看看书吗?”陆瑛端着茶点进来,见陆云侧着身子躺在榻上,副百无聊赖样子,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:“那个勤奋好学弟弟哪去?”
“读书是为大比,现在都已经成圣品,还读哪门子书?”陆云卧佛似以手支颐,慵懒连说话都慢吞吞起来。
他武功已经练到瓶颈,越练越折寿而已。那些面目可憎圣贤书,再读下去只会把脑袋读坏,又不能出去搞风搞雨,确实有些不知该干什。
“明天就开始?”陆云虽然已经认同陆信主张,却仍觉得有些仓促。因为旦开始放粮,就意味着陆信承认仓中有千万石粮食,到时候将怎也说不清。
“嗯,不用担心,已经有对策。”陆信眼中闪过抹,与平时忠厚形象不符狡黠。凑在陆云耳边,轻言细语起来。
“哦……”听陆信对策,陆云双目放光,点头连连道:“这法子好,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咱们也让那老王八吃个哑巴亏。”
“哎,这都是被逼出来。”陆信摇头苦笑阵,缓缓起身道:“太仓署会调两千民夫给,但五百万石粮食,没有两个月是发不完。这事你先筹划着,等到时候会给你信。”
“好,都听父亲。”陆云也站起身,送陆信到门边。
“昨天陆松过来找你,说上品子弟任用名单下来,上头居然没有你名字!”陆向本来也歪在那里,闻言却下坐起来,气不打处来道:“夏侯霸那厮也太猖狂,你怎说也是五百年没出个圣品,他就敢这明目张胆把你丢到边!”
“爷爷别生那大气,有名字才叫麻烦呢。”陆云也盘膝坐起来,叼块点心慢慢咀嚼起来。他最不愿意看到,不是被束之高阁,而是夏侯霸会趁机将自己外放到远离京城穷山恶水,那才是要他老命。
“昨天陆松说,他们几个找吏部理论,吏部人说,因为圣品从没有过,所以对阿弟任命要慎重,得中书省来定夺。”陆瑛却没有陆向火气,在她看来,陆云身份何其高贵?旦当官就要整天对上官卑躬屈膝,想想她就不舒服。
而且陆云整天在家陪着她,陆瑛还求之不得呢。
可惜,果然如陆云所言,有人就是不想让他安生……
陆信走到门口,又站住脚,忍不住叮嘱起陆云道:“既然阀里已经禁你足,这阵子你就好好在家呆着吧,避避风头再说……”
陆云乖乖点头应诺,陆信却失笑道:“算,说你也不听。”
“父亲放心,段时间内,肯定什都不会做。”陆云不好意思保证起来,说着又有些心虚道:“但就怕有人不想让安生……”
“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陆信笑着关上门,回屋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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